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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小山村的村民們早早熄燈進入了夢鄉,入秋夜晚的風平添了不少涼意。
小院,房間內。
窗外冷風肆虐,這小小房間雖然簡陋,卻也乾淨整潔,小小一窩之地,彌漫著幾分暖意。
桌上昏黃的油燈即將熄滅,僅剩下最後一絲火光。等到燃燒殆儘,房間內徹底陷入漆黑。
這也意味著,該休息了。
小山村沒有太多娛樂活動,天黑之後除去睡覺和運動之外,也再無其他事情可做。
“該歇息了。”
桌對麵,傳來紙鳶不冷不淡的聲音。
聲音很輕,像是毫無波瀾。
不過,卻又還是能察覺到有那麼幾分緊張的情緒。
隨後,她緩緩起身,回到床鋪邊。如往常那般褪去鞋襪,和衣鑽入被窩,翻了個身,卷進床內,像是涇渭分明般留下半張床的位置。
很有默契。
瞧見這一幕,林江年心情愉悅。
很顯然,紙鳶已經默認了與他同睡一張床的事實。
從前幾天的第一晚開始,之後的這幾個晚上,兩人都保持著相同的默契。同床共枕,卻又不約而同的沒人提起這件事情。
與給紙鳶上藥的流程如出一轍,像是成為了兩人的小秘密。
而林江年也能感覺到,紙鳶從第一晚警惕到渾身緊繃,到後麵漸漸放鬆了不少
很顯然,她認可了林江年正人君子的行為表現。
當然,或許還有彆的原因。
不過,林江年並不關心。
那個高傲冰冷,以往對他不屑一顧的小侍女,如今不僅在林江年麵前解衣寬帶,任由他上手觸碰肌膚之親,甚至還願意與他一起同床共枕睡覺,這便已經足夠。
對林江年而言,一股深深的成就感湧上心頭。
雖然事實真相並非如此,但很重要嗎
至少結果就是,兩人睡一起了。
在這個女子名節貞操極為重要的年代,四舍五入相當於兩人已經睡了
想到這,林江年心情愈發愉悅。見床上沒了動靜後,這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床邊。脫鞋褪衣,駕輕就熟的鑽進被子裡。
被褥內傳來的暖意驅趕著身體的寒意,以及那股從紙鳶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林江年心曠神怡。
少女軟懷就是不一般,以往都是小竹每晚暖好被窩後等著林江年入睡。這一次,換了個人
瞥過視線,漆黑的環境下,依稀可見紙鳶依舊背過身子,留給他一個孤冷絕美的背影。
不過,相比於第一晚緊張到肉眼可見的神態,今晚的紙鳶明顯放鬆了不少。雖然依舊有些拘謹小心,但已沒了第一次的謹慎和害怕。
果然,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會緊張害怕。
黑暗中,林江年靜靜盯著紙鳶背影良久,突然輕歎了口氣“要不,跟你商量一件事”
紙鳶沒有開口,像是沒聽見。
“總是用同一個姿勢睡覺,對身體不好,會影響血液流通,影響發育”
這幾晚同床共枕,紙鳶始終背對著他,保持著這個動作一整晚一動不動,多少讓林江年有些遺憾。
他倒也想瞧瞧紙鳶睡著了會是什麼模樣,不過她從來不給機會。
“要不,你轉過來,咱們來聊聊天”
林江年試探開口。
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紙鳶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般,完全沒有聽到。
不過,她肯定沒睡。
以紙鳶這樣的高手,一旦傷勢恢複,她身體本就對四周都極為敏感,不可能輕易睡沉。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很簡單了她在裝睡。
裝沒聽到。
想到這,林江年心思又活絡了些。
這幾天的同床共枕,加上紙鳶的默許,以至於他膽肥了不少。扭過頭,靜靜打量紙鳶被褥下那妙曼的身子,身上雖然穿著衣服,但絲毫遮掩不住林江年那火熱的目光。
“紙鳶,你知不知道”
林江年眯起眼睛,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後麵其實更,誘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一道冰冷羞憤的氣息傳來。
抬頭,便見身旁的紙鳶動了。
幾乎是慌亂般地艱難轉過身子,盯著林江年,眼神中滿是羞憤神色,警惕的盯著他。
黑暗中,那雙明亮的眸子滿是羞怒神色,俏臉微紅,呼吸略急促。她將自己緊緊包裹在被褥裡,後背幾乎貼著牆壁,憤憤然著。
反應格外激烈
當察覺到林江年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止不住的玩味笑意目光,她哪裡還意識不到什麼
這家夥,是故意的
他故意這麼說的
紙鳶心頭羞怒,恨恨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不許看”
林江年卻並未讓她如意,滿臉笑意的打量著眼前俏臉緋紅,眼眸略帶慌亂神情的紙鳶。
“你這就不對了,你把本世子想成什麼樣了”
林江年輕輕搖頭“本世子可是正人君子”
紙鳶沒說話,依舊羞憤的盯著他。
正人君子
嗬
“你看這幾天,本世子有對你動手動腳過嗎本世子有強迫過你什麼嗎”
林江年言辭鑿鑿道“本世子對你不僅沒有絲毫冒犯,還熱心腸的幫你上藥,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你上哪去找我這樣的正人君子”
紙鳶還是沉默。
雖然林江年說的是實話,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想反駁,但沒開口。
“你看,這不挺好的嗎”
林江年靜靜盯著她那羞憤而不安警惕的臉龐,那白皙的肌膚,精致的五官,那副小心警惕又帶著幾分不安恍惚的神情,讓林江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眼眸中多了一絲異色。
這一絲異色,瞬間就被紙鳶捕捉到,她心頭愈發警惕,緊咬下唇盯著他。
林江年艱難的將視線挪開。
不行,不能再看了。
從他認識紙鳶開始,這小侍女始終一副冷冰冰,高傲無比,又似乎一切儘在掌控當中的高冷氣質形象。
可如今紙鳶卻是一副柔弱無辜的模樣,不安中又帶著緊張,竟顯得有幾分可愛。
可愛,想太陽
林江年移開視線,輕歎了口氣。
不得了。
雙手撐在枕頭上,凝望著漆黑的房梁,林江年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紙鳶原本心頭正羞憤著,心情複雜混亂,冷不丁聽到林江年又突然正經起來的話題,一怔。
沉默了片刻後。
“什麼計劃”
“接下來的行程啊”
林江年扭頭看了她一眼“你這次離開臨王府,來潯陽郡是為了替你父母報仇吧”
紙鳶默然不語。
林江年已經知道此事,也不需要她再贅述。
“據我所知,當年你們薑家倒台的背後,有太多潯陽郡家族勢力的影子。不過歸根究底,致使這一切發生的,的確是王家”
“王家,的確算得上是真正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