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給他的壓力,比剛才那個侍女的壓力還要大
“臨王世子親軍侍衛,林空”
林空冷冷看著他,話音剛落之際,手中淩厲長劍已直逼司空力咽喉而。
夜深。
客棧內,早已一片混亂不堪。
夜晚之際,遠處源源不斷襲來的刺客早已潛入客棧之內,客棧的內外,廝殺聲不停歇。
如此大的動靜,早已驚動四周居民百姓。
有人驚恐,有人惶恐,有人倉促逃竄前去報官。可當官府的人趕到之際,卻無人敢靠近。
整個客棧內外,屍橫遍野,濃鬱的血腥氣息和慘叫聲,令人心神戰栗。
官府衙門的捕快甚至都不敢靠近,隻敢遠遠的看著。
“這,是江湖仇殺嗎”
“死了好多好多的人,怎,怎麼辦”
“能怎麼辦江湖恩怨,我們能怎麼辦讓他們打,狗咬狗等死完了再說”
“”
客棧三樓。
“他們來了。”
林江年輕聲開口。
“司空力,顧朝生”
紙鳶低眸,細細默念這兩個名字。
“這二人武功如何”林江年問起。
“不值一提。”
紙鳶淡淡道。
林江年輕笑一聲“他們二人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在你嘴裡就是不值一提嗎”
紙鳶目光淡然“那司空力家傳的虛陽指和詭變掌算得上是江湖中一流功法,不過司空力的武學天賦算不上多高,他無法真正將虛陽指的威力發揮出來,不值一提。”
“至於那顧朝生十年前他不過五品之境,論武學天賦,甚至還不如青青”
紙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林江年懂她的意思。
輕歎了口氣“你也不能這麼對比,這天底下能跟青青她們比天賦的人,本就少之又少。”
青青她們是林恒重當年從天底下各處收養來的孤兒,收養他們的標準有很多,其中武學天賦隻是最基本的要求。
準確來說,若非不是一等一武學天賦之人,也入不了林恒重的眼。
林江年身邊的這些親軍侍衛,哪個不是天賦出奇,在武學之上成就不俗之人
顧朝生跟他們比,本就沒有任何優勢。
“不過,顧朝生十年之前就已是五品高手,如今十年過去了,他現在該到了什麼境界四品還是三品”
“青青他們能擋得住嗎”
紙鳶沒回答,瞥了眼窗外夜色,停頓了下,她突然扭頭看向林江年“借下你的秋水劍。”
林江年一怔,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見紙鳶拿起桌上的秋水劍。
長劍出鞘,寒光閃過。
秋水劍泛起一抹青光,淩厲的劍氣瞬間彌漫。
緊接著,紙鳶走到窗台邊,一躍而起,踩在窗台之上,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如墨。
客棧之外,屋簷之上,一位中年男子目光看著前方。
夜晚清冷的風吹拂,冷意裹挾天地之間。
不多時,一道倩影踏風而來。
清冷的麵容,冷豔的氣質,還有手中那柄淩厲青光寒劍,使得天地間寒意肆虐。
“你,就是臨王世子身邊的那位貼身侍女”
中年男子開口了,男子約莫四十來歲,氣息內斂,目光精銳,如同一名儒雅大士。
他的手上,同樣提著一把劍。
紙鳶冷冷望著眼前此人,目光落在對方的劍上,停頓片刻“段天德”
段天德似乎有些意外“你認得我”
紙鳶冷冷看他“你為何在此”
“受人之托。”
段天德平靜道。
紙鳶眼神冰冷,殺意縈繞“如此說來,你要與我臨王府為敵”
段天德輕歎了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什麼都沒說,卻也什麼都說了。
今晚能出現在這裡,目的不言而喻。
紙鳶眼眸絲毫不掩飾冷意“你們段家也算是江湖中有名望的世家,就不怕我臨王府到時踏滅你們段家,寸草不生”
段天德沉默下來,眼神似猶豫不定。
就在這時,夜色中又傳來一聲淩厲冷笑“段天德,你怕她一個女娃作甚”
夜空中,一道詭異身影出現,落在另一側的屋簷上,前後將紙鳶包圍。
那同樣是位中年男子,滿臉橫肉笑容,看上去極為狡詐。腰間配雙刀,氣息不俗。
他目光獰笑的看著屋簷上的紙鳶,又瞥了眼段天德“隻要今晚這裡所有人都死了,又有誰知道跟你們段家有關”
“再說了,你背後還有許王撐腰,怕他林恒重做甚他林恒重再厲害,能跑到北方去找你們的段家麻煩”
聽到這番話,段天德依舊沉默,隻是眼神中的猶豫,少了些許。
紙鳶猛然扭頭,冷冷的盯著眼前此人,目光落在對方腰間雙刀上。
“鴛鴦雙刀”
紙鳶冷聲“你是嶽平生”
“女娃好眼力,這都能認出我來,果然有兩把刷子”
嶽平生獰笑一聲,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女子“年紀輕輕,氣息如此強勁,你這女娃倒是有幾分實力。不過,今晚小爺我可就要辣手摧花了”
“咻,咻”
黑夜中,嶽平生拔出腰間雙刀,淩厲的雙刀在夜色中彌漫著寒氣,他的目光也徒然變的凶狠。
“嶽平生,江湖高手榜名列十一,使鴛鴦雙刀,自創鴛鴦刀法”
紙鳶立於原地,冷風呼嘯,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嶽平生冷笑“你這女娃倒是挺了解小爺”
“致命缺點氣息不穩,刀法雖剛猛卻淩亂,不堪一擊”
紙鳶麵無表情道。
嶽平生瞳孔猛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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