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傲嬌程度,不比紙鳶要低。
明明心裡早已經接受,但嘴上卻依舊嘴硬著不承認。甚至惱羞成怒時,會做出很多奇怪的事情來掩飾。
明明就已經
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袒露心扉呢
想到這,林江年輕歎了口氣。
不過,他也能理解。
柳素從小在天神教長大,從小在爾虞我詐,生死線上徘徊,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在如此環境之下長大,她最擅長的就是偽裝。
比如林江年初次見到她時,又比如說之後在臨王府內朝夕相處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的柳素,在林江年眼裡永遠是個麵帶微笑,仿佛一切都勝券在握的神秘女子。
神秘,高不可攀
深不可測
直到後麵二人逐漸熟稔,乃至於那次之後
柳素才似乎逐漸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再仔細想想,如今柳素在麵對林江年時,所展露出來的傲嬌,嘴硬,不情願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袒露心扉
也是這位天神教的柳聖女,唯一會在林江年麵前展露的一麵。
在外人眼裡,她依舊是那位高冷的聖女
武功深不可測,冷血無情,殺人如麻
夜深。
林江年牽著柳素的手,緩緩從街頭上走過。柳素落後林江年一個身位,看上去有些不情不願般。
隻是那雙眼眸卻始終低著,似乎落在林江年抓著她的那隻手上,怔怔出神。
直到接近街頭上燈火通明的店鋪時,柳素這才有些慌亂的將手抽了回去。
林江年倒也沒有說什麼,正想開口問柳素住在哪。似乎來到京城這麼久了,林江年還不知道柳素如今住在哪。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嗯”
這麼晚了,三更半夜怎麼還有馬蹄聲
林江年疑惑抬頭,便見前方不遠處視線裡,數道身穿黑袍的身影,正騎馬從街道上穿過。
迎麵而來,為首是一位黑袍蒙麵之人
從這些人身上的服飾,林江年很快認出他們的身份。
密天司的人
這些人騎馬疾馳穿過街道,一路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這麼晚了,密天司的人還要出城”
林江年疑惑,陳飛揚死後,這段時間密天司的確很亂。但如此半夜還要出城,的確有些奇怪了。
正說著什麼時,卻見身後的柳素不知何時站在原地,美眸盯著密天司一行人馬的背影,凝視許久,一言不發。
“怎麼了”
林江年問起。
“那位”
柳素微微眯起眸子“好像是密天司的大護法”
“大護法”
聽到這個消息,林江年頓時想起剛才那位為首的蒙麵黑袍身影。
他,就是密天司的大護法
“你確定”
柳素扭頭看了林江年一眼,淡淡道“我曾與他交手過一次,有點印象”
林江年愕然,這是他沒想到的。
柳素竟跟密天司的那位大護法交手過
這就
等等
林江年猛然想起,剛才此人是密天司大護法
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長老
此人身為密天司最為神秘的人物,也是密天司實際上掌權之人。他深夜出城,一定有問題
想到這,林江年目光微微意動。
柳素似乎瞧出他的想法“你想去”
“你去不去”
林江年扭頭看向她。
“不是很想去”
柳素麵無表情的移開視線,看向不遠處的城門方向。
停頓了片刻,又開口。
“不過,反正也無聊本姑娘就勉為其難,陪你去看看”
“”
深夜。
一列黑影騎馬從城中奔馳,出現在城門外。
此刻已是深夜,城門早已關閉。聽到馬蹄聲,城門口的守城將領頓時精神起來,當瞧見來人時,神色當即微微一變,連忙恭敬上前。
“各位大人”
守城將領正要開口,馬背上一道黑影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聲音沙啞冰冷“密天司奉陛下旨意,出城辦事,開門”
守城將領渾身一顫,陛下旨意
這可馬虎不了
連忙恭恭敬敬點頭,連令牌都不敢仔細檢查開玩笑,他哪有這個膽子
再說了,就算令牌是假的,他一個守城將領難不成還能得罪密天司的人
一個不好,被人家密天司以阻礙辦事的罪名給殺了,他都沒處伸冤去。
守城將領連忙恭恭敬敬的喊人開城門,密天司一行人很快騎馬出城離開。
等到將這一行人送走,守城將領剛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關城門時,不遠處,很快又有兩道身影騎馬趕來。
“什麼人”
守城將領連忙揮手,滿臉嚴肅警惕的將二人攔下。
開玩笑,剛才那是密天司的人招惹不起。但換成其他人,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如今夜深城門已閉,誰敢強闖那就是謀反,格殺勿論
兩道身影騎馬走近,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錦衣,樣貌俊氣。女的一襲紅衣長裙,輕紗蒙麵。
被城防軍攔下,林江年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給了城防將領。
“奉長公主之命,出城辦事,讓路”
長公主
聽到長公主的名頭,城防將領頓時一激靈。
這可也是一位得罪不起的主啊
不過,城防將領還是多了個心眼,他小心翼翼接過這塊令牌,仔細觀察了一下,而後,心頭一震。
沒錯,是長公主府的令牌
這種令牌,尋常人可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仿造
真是長公主的人
想到這,城防將領渾身一顫,臉上原本嚴肅的表情消失不見,堆起了燦爛笑容,恭敬的將令牌送回。
“原來是長公主的人,失敬失敬,既然是長公主辦案,屬下自當配合
“開城門”
城防將領趕緊揮手,示意人讓開,目送二人離開。
等到兩人出城後,城防將領深深鬆了口氣。
見鬼了,怎麼一晚上就遇上了兩夥得罪不起的人
這還讓他怎麼安心打瞌睡偷懶
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想到這,城防將領連忙嗬斥屬下“今晚都彆偷懶了,打起精神來”
“是”
“”
城外。
林江年與柳素輕鬆的出了城,將令牌收起,正要說什麼時,意識到什麼,扭頭,卻見柳素正騎在馬上,盯著他。
“怎麼了”
林江年有些奇怪。
柳素盯著林江年,又盯著他胸口。
半響後,才收回視線,麵無表情道。
“你,怎麼會有長公主的令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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