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
貓田十朱大喊道:
“藤川你的牙齒太弱了!今後你要追加牙齒的訓練,最好隨身帶一塊鐵,沒事就拿出來用力的咬!”
其他球員連連附和:“對對,下次接球的時候要是手沒接到還能用牙齒咬住!”
“還可以咬球棒!”
“用舌頭發暗號好像也不錯唉!”
“嗯?西島你是天才嗎!?”
“……”
北條京介無語凝噎的坐在一旁,擺了擺手催促藤川趕緊返回賽場,而他則是看向觀眾席。
跟這些沙雕瘋子接觸之後必須看看可可愛愛的美少女來淨化一下心靈,不然也變成精神病就糟了。
最強精神病頭子如此想到。
擦乾淨臉的藤川重返賽場,嘴巴裡咬著一個拳擊比賽用的牙套。這是平塚老師給他的,當時旁邊的裁判還像傻子一樣說“你還說你不是醫生!”
殊不知正經醫生怎麼會拿出這種東西,真要說的話平塚老師也隻會用拳頭幫助大夥打跑身體裡的疾病,牙套就是這種時候用的。
他用力的咬著牙套,坦白說他本來已經從旁邊撿了一塊石頭塞進嘴裡,打算立刻開始鍛煉牙齒,免得下一次盜壘的時候咬不住壘包,但是卻被敬愛的北條大人製止了,說是不急於一時。雖然很不舍得鍛煉時間,但北條大人的話是絕對的。
走上二壘壘包後,滕川根本沒有猶豫的朝三壘開始移動。
站在投手丘上的鬆尾圭仁看到後隻覺得腦仁都在痛,這混蛋盜壘上癮了?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打出安打然後推進?
總武高的好運沒有延續,在第一局的之後,盜壘的藤川和第四棒被雙殺,第一局正式結束。
第二局上半,北條京介再次站上了投手丘。
這一次他的對手終於是小鬆川的最強棒鬆尾圭仁了。
場邊的觀眾在北條京介站上投手丘的瞬間就開始興奮起來,看台上冰堂美智留則是獻上了一段華麗的吉他獨奏。
一如那淡漠的神情,北條京介沒有任何猶豫的合球,抬起左腿……
“咻——!!”
“砰!”
棒球筆直的砸進藤川正丈的手套裡,而站在一旁的鬆尾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一樣。
裁判高聲大喊:“好球!”
場邊舉著測速槍的球探們都是一臉高超似的表情。
火腿鬥士的球探眼神火熱的看著場上身形頎長的少年,語氣充滿了渴望:“一百六,還是一百六,簡直像機器一樣的穩定。”
要是他們隊能得到北條京介的話,今年肯定能夠稱霸聯盟,什麼大穀翔平都會成為曆史。
“北條君的胳膊難道是鋼鐵做的嗎?就算隻用一百五的球速,小鬆川的人也應付不了啊。”
旁邊養樂多燕子隊的球探則是滿臉的心痛和關心,像是北條京介已經成了他們的球員一樣。看樣子巴不得上去阻止比賽繼續進行,畢竟小鬆川這樣的隊伍完全不值得北條君浪費體力去對付。
“安心啦,你覺得每球都能一絲一毫穩定在一百六的人,他的極限會是多少?北條君肯定餘裕十足的!”
“也是,不知道剛才的一百六十五是不是北條君的極限,真想看看他全力投球的樣子啊!”
說到這,大夥一起轉頭看向了《日刊體育》的記者今井鬱。
“喂,今井,都現在了還不能說嗎?你應該知道更多內幕吧?北條君的極限球速是多少?”
今井鬱抿著嘴不說話,他怎麼可能把這種獨門情報說出去。而且,他隻知道那天看到北條京介投出一百七十的球時,表現出的那種輕鬆就和一百六的時候一模一樣!
《スポニチ》的記者島田俊嘟囔道:“切,混蛋,待會喝酒的時候給我等著!”
雖然都是不同報紙雜誌的記者,但是私下聚餐交流下情報這種事情還是很常見的,畢竟一些對於彆家不太重要的情報,很可能就能讓自己拿回去當一份功勞。
北條京介那像機器一樣穩定的表現引得場邊觀眾連連驚呼,太乾淨利落了,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就把敵人殺掉,配合上那張冷峻的帥臉,整個人充滿了肅殺的美感。
場中,鬆尾自然也聽到了球探們的話。
還是一百六嗎?這麼說下一球也是了?
他心裡暗自琢磨著,抓著球棍的手微微用力。
對於打者而言,並不是一定要看清棒球才能揮棒,在甲子園賽場上,即便最弱的投手球速也在135以上,想要先用眼睛捕捉到棒球再揮棒怎麼可能。揮棒都是帶著預判性的,而像北條京介這樣,每一球都是正中直球,球速軌跡都完全不變,對於經驗豐富的打者來說,身體裡的記憶完全可以幫助他們揮棒。
知道了球速和落點,想要擊中還難嗎?
下一球,揮棒!
鬆尾圭仁咬緊了牙。
對麵,北條京介察覺到鬆尾的表情和手臂肌肉發生了變化,稍加思索後他就心頭一樂,然後看向自家捕手,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
洗馬達!糟了!
藤川正丈心裡一沉,知道敬愛的北條大人下一球要進一步釋放力量了。
他下肢用力,大腿上的肌肉將球褲繃的鼓起來,拚命增加身體抓地力。
下一秒,北條京介抬起左腿……
投球!
“咻!”
一模一樣的姿勢!
鬆尾心中一喜,球棒不假思索的揮落。
球棒上沒有傳來任何實感,反而因為空揮太過用力帶著他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砰!!”
白色的棒球狠狠的砸進手套裡,早已做好準備的藤川正丈還是往後退了幾下,好險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球!!”
裁判大聲高呼。
而比他更激動的是測速槍旁邊的人。
“一百七!一百七!!!”
火腿鬥士的球探臉色漲紅的大喊,他的聲音短促和尖細,聽起來好像就要窒息了一樣。
其他人也沒比他好到哪去,全都滿臉激動的盯著測速槍。
“一百七……!!”
“世界紀錄是多少?世界上……不,曆史上最高球速是多少!?”
《スポニチ》的記者島田俊一邊大聲問著一邊掏出了手機開始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