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圉師無語望天“”
先是徐王,又是東平郡王,為什麼他們和滕王在一起後,都會變得異常活潑
濤聲依舊動天地,幻化起黃煙如霧,濁浪摧枯拉朽地裹卷著前路的一切,浩浩湯湯地流向遠方。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都不能離開某的身邊。”李道立的情緒平穩了些,不再那麼急切,將李元嬰抱到矮榻處,摁倒。“魚伯,你若在我們身邊有所損傷,你認為陛下會如何做你想過小不點晉陽和為善嗎”
我們派人問過,滕州附近的州府跟著洛陽、太原、揚州、益州,作為第一批安置電報的州府。原因很簡單,陛下不放心眼前這個豎子,想要隨時知道他的風吹草動。如此待遇,整個大唐還有誰兄弟之間固然沒有,陛下的兒子之間,同樣沒有。
李元嬰順勢靠在軟枕上,憊懶地笑道“阿兄,你們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二兄讓你們先用電報,不是為了知道某的消息,為的是知道修建玄路的速度,鹽場的擴建速度,以及滕州運河何時能並入現有的運河網。”
大耳賊李二鳳確實寵慣著幼弟,但他不會不分輕重緩急,在他眼裡最重要的是大唐,是他能在曆史上留下明君的名聲。電報的應用試驗,往東最合適,山沒那麼高,路程也不會太近好吧,他還是有一點點在乎某這個弟弟滴。
許圉師用望遠鏡觀察著水流的方向,再與輿圖上標注出來的位置做比對,不得不承認,雲鶴府的人確實很有幾把刷子,河道的重合度竟然能超過九成他們有點不是人啊。
“王爺,這裡的鯉魚比滑州那裡的似乎更肥碩些。”蕭若元提著左右手各提著三條黃河鯉,走過來,帥的慘絕人寰的臉上,笑容有些詭異,不知道是好奇更多些還是疑惑更多些。
李元嬰坐直身體,前傾著看向六條魚,呃呃呃,右手的魚確實比左手的魚胖一圈。散漫的笑道“也許它們年齡不一樣,你再厲害也沒法區分出魚的年齡,到底差幾個月還是差幾天。”
李道立“”
區分魚的年齡魚伯越來越有不當人子的趨勢。
許圉師“”
區分出魚的年齡,差幾個月還是差幾天滕王對雲鶴府的人,如此嚴苛嗎難怪他們都說滕王的無賴潑皮程度,漸漸有超過虢王和江王、蔣王的趨勢,後來居上。
蕭若元的目光掃過李道立和許圉師,將黃河鯉放到桉幾上,聲音清冷地說道“它們的重量相同,年齡應該差彆不大。”
桉幾上的黃河鯉,能看出來有三條的長度明顯短些李元嬰感覺腦子有點亂,聽說過種花家南北身高存在差異,沒聽過東西之間也存在差異啊更何況滑州離濟州不到七百裡,都在洛陽之東,怎麼也不可能差彆如此明顯,又不是隔著汪洋大海
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李道立抬手拍額頭,某必須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發電報告訴陛下,某某覺得忒驚悚了
“春桃,處理一下做成烤魚和魚湯,看看肉質方麵是否有什麼大的區彆”李元嬰決定放棄研究魚的身高身長差彆,反正都要用來祭五臟廟,味道鮮美就夠了。
“喏。”春桃盈盈一禮,提起魚轉身去找人處理。因為王爺十年之內,無詔不得回長安,滕王府留的人不多。牡丹和冬果都有隨行,處理魚她們兩個更專業。
許圉師悄悄往遠離蕭若元的方向,挪了大概一丈,多智近乎妖,又長了張潘安衛玠般的臉分明就是傳說中的妖孽,比如西燕那位小字鳳凰的開國皇帝。
“靠近滑州那頭,高履行可有露麵”李元嬰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放到蕭若元麵前,散漫地問道。
縱觀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儘公卿骨之後的曆史名臣,虎父犬子才是常態,老子英雄兒好漢,更多用在綠林好漢的身上,結果嘛,也不是儘如人意。高履行的能力如何,某不曉得,高家和長孫家捆綁太深,比石頭記裡的四大家族還榮辱與共,後者在書裡除了王家有個九省都檢點,彆的家族已經沒落到沒有掌握實權的官員。不是不喜讀書,隻知醇酒美人;就是讀書讀傻了,不通庶務;要不就是貪得無厭,什麼錢都敢收。
高儉和長孫無忌捆起來,都沒有楊師道眼明心亮,就是兒子忒不爭氣,繼子參與謀反,親生兒子又和某位小郎君一般,酷愛小姨如今忙著挖坑,應該沒有時間和心情去招惹漂亮小姨。
“不但有露麵,還跳著腳指責我們,說我們不當人子,會造成生靈塗炭,夷三族都不足以平民憤。”蕭若元滿不在乎地說道。從煙花升空,到玄路修建,到蒸汽機船和蒸汽機車,再到碼頭修建,指責的人就從沒斷過,不差一個高履行。
現在還有人在傳,玄路是妖魔之路,蒸汽機是惡魔的爪牙,雲鶴府是冥府在人間的政事堂,陛下與冥府達成了某些不為人知的交易,所以,昊天上帝才會憤怒地派出雷神炸毀三門峽,封住神門,放開鬼門,那幅壁畫就是警示。人曹監斬使魏公,正在收集大唐群臣的不法事實,隨時會代天行道。
李元嬰抬起手來摩挲著額頭,有些頭痛,頭痛的不是高履行,而是如何處理某些世家的胡說八道。牽一發而動全身,就算不幫李二鳳的忙,也不能跟著添亂好奇地問道“徐王怎麼說”
讓十兄去盯著滑州那頭,他手裡能用的人手更多不說,也能壓壓高履行的氣勢。沒想到高履行如此有膽,當著十兄的麵也敢叫囂。
蕭若元抬起右腳,做了個飛踹的動作
李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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