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截了當地戳穿了我的小心思,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我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道“反正你都說了今天的目的不是我,白奶奶和潼潼正好也還在我的手裡,我把她們交給你,你告訴我真相,怎麼樣?”
我眼珠一轉,對他道。
“嗬,真不愧是方懷遠那個老東西教出來的,一樣的狡詐!你甚至都還沒有告訴我是怎麼發現我不是那個男生的,現在就想從我這裡套話?”
他輕嗤一聲“空手套白狼,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扼住了命運的咽喉,卡在嘴裡的“因為你堅持要扶我”到底沒說出來。
我雙腳不斷地撲騰著,大腦漸漸開始缺氧感。
他眼裡的譏諷和不屑被我儘收眼底,也是,我就是個初生牛犢,他又怎麼會放在眼裡呢。
在我快要窒息時,他將我直接扔到了地上“記住了,我不管你在耍什麼花招,都給我把你那點小心思收一收。”
“不然……”他驀地頓住是“我不介意給金總帶回去的是一具屍體。”
“是嗎?”我高高舉起凳子,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的後腦勺砸去,那叫一個快準狠。
以防萬一,我還用手裡的銅錢劍狠狠紮了他幾下。
看他毫無動靜之後,我才轉身離去。
沒錯,剛才方懷遠給我的,還有兩張替身符。
隻是我沒想到他這麼經不住激,我本來還以為,用這祖孫倆他不會上當的。
從他堅持要扶我時,我就對他起了疑心,那一刻起,我就在盤算著用替身吸引他的注意。
所以才有了我被鬼手抓住的那一幕,我和他拉開距離的那一瞬間,真身就已經藏起來了。
按理說我處於他的陣法內,這些小動作是逃不開他的眼睛的,可他精力分散了,我又是看起來最沒有攻擊性的那個,所以他的精力,想來大多都放在了師傅和大師兄那邊。
我轉身離去,根本沒有注意到剛剛倒地不起的人在消散前,嘴角還掛著一抹得逞的笑。
這一次,我順利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然而,天空依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到乒呤乓啷的打鬥聲。
不對勁,哪怕天黑了,也不該是這副模樣。
莫非!
我還沒有走出去?
就像是大樹的年輪一樣,我隻是從最裡麵的那一圈出來了,然後進入了更大一圈的年輪中。
“砰”的一聲,我忙循著聲音的反方向挪去,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都應該躲遠點。
“小徒弟,你跑什麼,為師又不會吃了你,快過來,扶為師起來。”
我腳步猛地頓住,我這個新師傅這麼弱的嗎?不可能吧?
但我還是僵硬地轉身,“師傅,大師兄呢?”
“呸,沒用的東西,剛進來就被人給秒了,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他啐了一口,說的話讓我的心也跟著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