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杳懶懶耷著茶棕色的貓瞳,不帶任何情緒地瞥了眼納蘭紅。
少女輕飄飄的一眼卻讓納蘭紅整個身體都徹底僵硬!
又是這種相似的感覺!
納蘭紅咬牙,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裡!
那位站在權力頂峰的男人,看向她時,也是這般猶如看螻蟻的睥睨眼神!
她的臉……
她的臉居然沒有毀容,反而更漂亮了!?
納蘭紅感覺到一股莫大的羞辱席卷了她,她剛才居然想拉攏這個小賤人為納蘭家所用?
“你說的小師父是她?!”納蘭紅簡直恨得牙癢癢。
呂大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然還能是誰?”
好!
真是好得很!
納蘭紅冷笑,“笑話,她不過是個牙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醫術再好能好到哪去?”
呂大師覺得這個老女人像個瘋子。
他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眼納蘭紅,“醫術這種事看天賦,不看年紀。你這種外行人不懂,就彆瞎逼逼了。”
納蘭紅攥緊手心,竭力忍耐之下,她冷聲質問納蘭青,“怎麼回事?”
不過是對付一個野丫頭,暗網的人怎麼會失手?!
納蘭青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他修長蒼白的手指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狹長的鳳眼低垂,“姑姑,她身後是顧家,顧家有軍隊勢力。”
納蘭青點到即止。
在他看來,薑杳身後一定有勢力暗中保護她。
否則她不可能躲過暗網的追殺!
納蘭紅也冷靜下來,她冷笑,“這次算她走運。”
“下次,絕不允許再失手。”
納蘭青一愣,皺眉,“姑姑?”
大禮堂燈光昏暗,舞台鐳射燈射進納蘭紅冰冷猙獰的眼中,她冷冷開口,“繼續在暗網發布懸賞,這次——”
“我要她的命!”
尖銳的聲音猶如利齒刮破木板。
聒噪,難聽。
充滿殺意。
納蘭青皺了皺眉。
他難以理解納蘭紅對薑杳這麼濃烈的敵意從何而來。
雖然她的生母是顧清芸,但顧清芸早已經去世,況且她的父親並不是那位,而隻是一個小豪門的家主而已,不足為懼。
“納蘭青,想想你的母親。”納蘭紅微笑,“隻有我舒心了,你母親的日子才會好過。”
納蘭青是一把好用的刀。
但這把刀用不好,不僅傷人,亦會傷己。
納蘭紅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冷光。
母親……
納蘭青瞳孔一顫。
他捏緊拳頭,抿了抿唇,聲音沙啞,“我知道了,姑姑。”
舞台鐳射燈“啪”地開啟。
一道刺目耀眼的光線彙聚在舞台中央。
《日與月之歌》前奏響起。
悠揚、歡快。
眾人看向舞台中央的白纖楚,紛紛誇讚出聲。
“不愧是白女神,光是前奏一出來,我就身臨其境了。”
“可是白女神還沒跳啊……”
“……他想誇的或許是《日與月之歌》這首歌吧?”
“嗬嗬,看完白女神的表演,薑杳就該自慚形穢了吧?估計到時候她連站上舞台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