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少年修長的手臂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緊緊禁錮著薑杳,讓她動彈不得。
薑杳鼻尖是好聞的琥珀冷香。
她不明白戚宴怎麼會知道她今晚回來。
慢吞吞眨眼,薑杳問,“戚宴,你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一下飛機就抱她。
周圍都是人。
薑杳都能感受到周圍人不受控製投過來的目光。
其中最炙熱的一道——
嚴格來說,應該是氣憤到噴火的目光,來自顧暘。
戚宴微微鬆開手臂,他委屈巴巴道,“我想你了。”
“……”
“很想很想很想。”
薑杳仍然是:“……”
她覺得戚宴吃錯藥了。
戚小少爺臭屁且龜毛,他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放開我妹妹!”顧暘真的怒了,原來戚宴跟了他一路,就是為了和他搶妹妹!
戚宴委屈,他顧暘就不委屈了?
香香軟軟的妹妹被戚宴這條狗給抱了,還是當著顧暘的麵,這比殺了他都難受!
戚宴懶怠地抬了抬桃花眼。
下眼瞼洇紅,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可在觸及顧暘時,瞬間變得又拽又冷漠。
“要怎樣?”
還要怎樣!?
顧暘簡直都要被氣得吐血!
這狗怎麼那麼欠揍呢?
“滾滾滾,我要接杳杳回家。”顧暘揮開戚宴,見他還跟著,皺眉道,“你跟著乾什麼?”
“回家啊。”
戚宴單手插兜,懶洋洋歪了歪腦袋,他甚至頗為欠揍地挑了下眉。
“……”
京市的氣溫比帝都低很多,薑杳身上隻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及膝長裙。
還沒出去,身上就多了一件外套。外套暖乎乎的,還殘留著少年的溫熱,以及琥珀的冷香。
薑杳抬眸,戚宴垂下眼皮,聲音帶著一抹令人心醉的溫柔——
然而語氣還是很懶散的。
“穿著。”
那一刻,顧暘覺得自己很多餘,“……”
他微微笑了下,把外套扯下來還給戚宴,然後把手提袋裡隨身攜帶的大衣拿出來給薑杳。
那就是薑杳自己的大衣。
一個合格的哥哥怎麼會忘記給香香軟軟的妹妹噓寒問暖!
薑杳套上大衣,身上的寒意頓時一掃而空。
她微微鬆了口氣。
脫去外套,少年裡麵隻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連帽衛衣。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拎著被顧暘嫌棄的外套,淡淡挑了挑眉梢。
“有點難。”戚宴說。
薑杳聽見少年的這聲低喃,好奇地問,“什麼有點難。”
戚宴低笑,少年感十足的聲線好聽至極,“你想知道?”
他語氣意味深長。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話。
薑杳不說話了。
她一向很擅長避重就輕,“你看起來有點變化。”
變得更讓人捉摸不透了。
戚宴還是笑,桃花眼彎成了勾人的弧度,“怎麼不繼續問了。”
“……”
戚宴低低歎息,“薑杳,我說,追你有點難。”
果然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