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帶著怒氣,直接砸薄七臉上,冰冷的語氣從緊咬的齒關溢出,顧禮冷道,“鬆開我妹妹。”
顧禮從小到大就是彆人家的孩子。
斯文有禮,溫和無雙。
打架更是沒有過。
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國科院的這些人。
指腹抵了抵破皮的唇角,薄七嘴角笑意緩緩收斂,眼神沉下,陰鷙冷漠,看上去滲人至極。
正要發作,怒火已經燒到喉嚨。
看清顧禮的臉。
特麼的……
是大舅哥。
誰敢惹?
薄七皮笑肉不笑,語氣有種詭異的溫和,溫和這兩個字簡直和薄七沾不了一點邊,但此刻眾人隻能聯想到這兩個字。
“我和杳杳說點事。”大舅哥,就說兩句話,彆氣了成麼!
顧禮仍是冷著臉,“有什麼話就在這說。”
上什麼車?
一旦上了車,孤男寡女的,誰說得清會發生什麼。
薑杳淡淡掙開薄七橫在她肩上的大手,“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彆對我哥發作。”
“?”
薄七罕見地感覺到委屈。
他都忍下了。
薑杳居然還覺得他要發火?在她心裡,他到底是個什麼形象,草菅人命的暴君麼!
“小姑娘膽子小,怕生,薄七爺有什麼怒氣,還是衝我來比較好。”謝衍眸子沉靜冷淡,鋪天蓋地的威壓徑直砸向薄七。
謝衍的勢力不容小覷。
在場的幾個男人中,真正讓薄七感到危險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傅昀塵,另一個就是謝衍。
戚宴現在還不成氣候,不過以後成長起來……薄七眼眸深了深。
倒是另一旁漂亮得雌雄莫辨的小少年。
有幾分眼熟。
薄七若有所思,他扯了扯嘴唇,“誰敢衝謝三爺發火,怕是不想活了。”
謝衍靜靜的,沒說話。
薄七煩躁地點了根煙,猩紅的火點在黑夜中明明滅滅,帶著致命誘人的吸引力。
特麼的,薑杳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薄七覺得煩。
他可沒興趣和這些醋勁兒大得要命的男人爭來爭去。
此刻,他絲毫不知,以後男人中爭得最厲害的,就有他一個。
“喵——”
vega先是用尾巴蹭了蹭薑杳的腿,然後指了指宋徊的方向。
薑杳抬眸。
宋徊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
他的漂亮和崔挽不太一樣,如果說崔挽是雌雄莫辨的漂亮,那宋徊就漂亮得很有男性荷爾蒙,讓人看上去,就雙腿發軟,像行走的春藥。
人形春藥此刻勉強地勾了勾唇,看著她,眼裡的悲傷我見猶憐。
薑杳裝作沒看見。
若無其事地仰頭望天。
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閃爍的星星,隻有無儘的黏稠的黑,像是打翻的墨汁將夜色一點一點浸染。
宋徊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他知道。
她不在乎他。
從前不在乎,現在也不會在乎。
這時候鄭夫人總算從衝擊中回過神來,她是為了鄭希瑤才過來的,不放心留崔挽一個人,這才把他一起帶過來。
結果崔挽就是薑杳誘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