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不認識。
薑杳淡淡想。
但青年過分精致絕倫的容貌還是讓薑杳多看了幾眼。
青年皮膚雪白,瞳孔是純粹的漆黑,深不可測,猶如與天地相接,有種令人沉迷又忍不住懼怕的凜然氣質。
那張臉俊美無雙,仿佛神祇傾注了無數心血,最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美得讓人生不起一絲邪念。
薑杳慢吞吞眨了眨貓瞳。
冰涼的指尖抵著手腕上的紅繩,輕輕碾壓,摩挲,雪白的指腹很快印出一道深深的紅痕。
他身上一絲被打濕的痕跡都沒有。
全身都透著乾爽。
青年的睫毛很長,低垂間,濃密的長睫毛掩住半片瞳孔。
眼瞼映出淡淡的陰翳。
薑杳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青年身上的氣質像是漆黑不見底的深淵沼澤……
看得久了,就有種要被吸進去的錯覺。
青年目光不偏不倚地看向薑杳,紅得滴血的薄唇彎了彎。
身上那薄冰般冷淡疏離的氣質瞬間變質。
“你手腕上的紅繩……”青年低笑,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沒想到那家夥這麼輕易就送人了。”
薑杳問,“你和傅昀塵認識?”
無論是京市還是帝都,薑杳都對這個人沒有絲毫印象。
要是見過這張臉,是不可能忘掉的。
除非——
他是帝國人。
就像傅昀塵一樣,身上藏著秘密。
“唔。”青年思索了幾秒,緩緩頷首,“有幾分交情,但不熟。”
“……”
青年眯了眯眼,“你的臉。”
“?”
薑樾覺察到青年的危險,擋在薑杳麵前,冷聲道,“離我妹妹遠點。”
“妹妹?”
青年不爽地咀嚼這個字眼,“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想揍你的衝動。”
揍薑樾?
薑杳倒是樂見其成。
“你這人,眉心有豎痕,右眉濃左眉偏淡,天生的兄妹緣淺,不能強求。”
青年說得玄乎。
薑樾卻半點不信,臉色漲紅,“你放屁!”
“放屁?”青年神情滯了滯,迷茫道,“我沒放屁啊。”
他怎麼可能會放屁?
他吃的都是露水!
聞人羽一臉裂開的表情。
薑杳沒忍住笑出聲來,這美人還真是喝露水長大的。
單純得過分。
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小仙男。
聞人羽身上雖然淌的是聞人家的血脈,但和傅昀塵一樣——
從七歲以後,就開始接受帝國君主的栽培。
經過重重選拔和磨煉,成為雙聖子之一。
聞人羽盯著薑杳又看了幾秒。
越看越覺得眼熟。
“你……”
但他沒敢往那個方向想。
凜然不可侵犯的君主怎麼可能有女兒?
不過最近確實有個少女冒出來……
說她是君主的女兒。
比起那個,眼前這個才更像君主的女兒。
聞人羽淡聲道,“傅昀塵那狗,早有婚約在身,你手腕上這紅繩就是給他未婚妻準備的。”
薑杳挑眉。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彆和那狗在一起,對你沒好處。”
“……”
“聞人羽。”
傅昀塵幽幽的嗓音從門邊飄來。
男人斜斜依靠在牆邊,姿態懶散,修長有力的雙腿隨意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