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疏一臉見鬼地看向觀眾席。
觀眾席人頭攢動,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
求問。
該怎麼從觀眾席準確地找出這五位大佬。
並且毫不刻意地挑中他們??
在線等,挺急的。
這潑天富貴砸得譚疏想哭。被為難的。
對著對講機,譚疏麻木的聲線在主持人的耳麥中乍響,“錯了,不是一個舞伴,而是六個,現在選六個人上台。”
主持人:“……”
好在主持人麵對突發情況,也能保持雲淡風輕,“好的,現在我來更正一則好消息,薑杳導師的舞伴不是一位,而是六位……”
說到後麵。
饒是經驗豐富,主持人的聲音還是控製不住地顫抖。
特麼的,這到底是舞伴還是伴舞??
哪個好人跳舞要六個舞伴的?
跳的過來嗎?
薑杳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了,無語地發消息給譚疏:【這樣的話,開場舞我就不跳了。】
不同於以往仙氣飄飄,不食人間煙火的舞蹈,這次薑杳的開場舞表演**、性感。
絕對能炸翻全場。
但是……
薑杳沒有和六個男人貼麵熱舞的興趣。
況且,她是導師,本來就沒有一定要表演的硬性要求。
出道夜的看點還是帥的各有特色的選手們。
不跳了?
譚疏巴不得薑杳不跳,【好,可以。】
譚疏:【但是杳杳……】
薑杳:【你收了錢。】
“!”
譚疏覺得薑杳真的有點神了。
【我可以和他們周旋一會。】
薑杳打字:【你見好就收。】
譚疏連連保證。
隻要把這幾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哄開心了,其他的,什麼都好說。
那邊傅昀塵站起來,長腿一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台再說。
這招叫先發製人。
舞台上的主持人和傅昀塵麵麵相覷,一臉懵逼。
鏡頭跟隨傅昀塵移動的方向。
男人黑色絲綢襯衫紮在腰間,西裝褲包裹的雙腿筆直修長。
目測,身高有一米八八左右。
戴著白色口罩,隻露出一雙懶散又穠豔的桃花眼。
傅昀塵眯了眯眼,蒼白清瘦的指節勾了勾口罩,湊近話筒,目光炫耀又帶著某種不可一世的輕蔑,“不敢上來?”
眾人:“?”
薑杳:“……”
觀眾席最後一排。
謝之席翹起二郎腿,雙手插兜,慵懶地斜睨台上。
冰涼指腹緩緩摩挲煙盒邊緣。
煙盒棱角鋒利,稍不留心,就留下一個淡淡的劃痕。
血珠一顆一顆滲出。
輕輕撚開,指尖瞬間洇上腥紅,猶如紅梅染雪,顏色是濃烈的漂亮。
痛感微弱,卻不容忽視。
謝之席神色不變。
他隻是想來看薑杳一眼而已。更沒想去爭這個所謂的舞伴。
是傅昀塵太不要臉,居然用三個億的項目賄賂譚疏。
本來他無所謂這個舞伴是誰,現在,謝之席也被激起了好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