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杳沒有思索，很快道，“誰都可以。”
“不過，最想連到我的……”少女微微一笑，似乎對這樣的稱呼有些不太熟練，“粉絲。”
靜了片刻。
她又說，“她們應該會很想見我。”
薑杳眼眸彎起，不是不達眼底，流於表麵的冷淡笑意，而是溫柔真誠的笑容，溫暖得像是小太陽一般。
瞧見這一幕的，一顆心都忍不住軟得稀巴爛。
主持人耳麥裡響起譚疏淡漠的聲音，“問他們有沒有想對薑杳說的話。”
他們——
自然是傅昀塵這六個男人。
主持人按了按耳麥，臉上升起標準職業假笑，“好的，請問傅總有想對杳杳導師說的話麼？”
傅昀塵懶懶一笑，眉眼勾人絕豔，尾調慵懶拖長，“唔。”
“那就祝，我們杳杳導師得償所願。”他輕輕側了側腦袋，凸起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直勾勾地盯著薑杳，“好不好？”
寵溺。
除了寵溺，品不出一絲其他的情緒。
如果一定要說還有其他的情緒，那就是，縱容。
“啊啊啊好磕！”
“傅總這波在大氣層，好撩！”
“我們杳杳導師獨美，男人都滾遠點！”
“……”
台下雷鳴般的尖叫。
主持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其他幾位呢？”
戚宴不甘示弱，傅昀塵現在已經變成他的頭號勁敵，“我可以表白一次，兩次，三次，萬萬次，薑杳——”
少年碎發淩亂，如墨的精致眉眼張揚懶散，湊近話筒，薄唇輕啟，“這輩子，我賴定你了。”
除了傅昀塵，其他四個男人神色驟變。
戚宴已經表過白了？
謝之席眼神微涼，握住話筒的指骨泛青泛白，唇間溢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嗤笑。
還真是小瞧他了。
不過看樣子是被拒絕了。
這樣想著，謝之席心裡好受了不少。
少年皮相堪稱頂級，優越精致，五官線條淩厲懶散，眼皮微微低闔，雙眼皮褶皺清晰，鼻梁挺直，緋唇涼薄。
很年輕，很帥氣。
他隻站在那，所有人都會被他身上耀眼的光芒吸引。
然後，忍不住靠近他。
的確很招女孩子喜歡。
不過除了年輕，和他比起來，也沒什麼優勢嘛。謝之席酸酸地想。
謝之席高貴冷豔地瞥了眼戚宴，“表白一萬次也是被拒絕的命運，趁早洗洗睡，彆浪費時間了。”
戚宴皮笑肉不笑，“我還年輕，耗得起，不像謝總——”少年頓了頓，說，“沒幾年好活了吧？”
謝之席：“……”
薑杳：“……”
這群男人，總是很喜歡逞口舌之快。
比起戚宴和謝之席之間的刀光劍影，鄭景鶴平和許多，他溫和勾唇，鏡片後的眸子琉璃般剔透。
“自私地想，你誰都不要選，如果一定要選一個的話，希望薑小姐可以考慮一下我，對我也公平一些。”說到後麵，鄭景鶴聲音裡多了抹微不可察的哀求。
鄭景鶴知道，薑杳很排斥他。
雖然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他有這種排斥的情緒。
總歸他不討她喜歡，這是不爭的事實。
眾人怔住。
主持人忍不住問，“長官，您這是……什麼意思？”（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