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光目光在少女蒼白的麵上停留幾秒,冷笑一聲,“為什麼不出列?”
男人聲音冷硬,讓人下意識一陣心驚肉跳。
眾人瞬間收住呼吸。
少女臉色如常,茶棕色的貓瞳靜靜滑過邵光,“你沒讓我出列。”
“難道,我不應該聽從教官的吩咐麼?”
薑杳語氣淡淡,但清甜嬌軟的聲音聽上去分外無辜,讓人忍不住責怪她。
邵光一噎。
他如果繼續刁難薑杳沒有出列,那之後薑杳就可以理所當然地不聽從他的吩咐。
但如果就這麼輕飄飄放過,又是打他自己的臉!
怎麼說都不對!
怎麼說都是薑杳占理!
邵光咬緊後槽牙,暗恨薑杳牙尖嘴利。
“軍姿,站好了。”邵光走到列隊前,挑剔地上下打量薑杳,“你,出列,當著大家的麵站好軍姿!”
“是,教官。”
烈日暴曬下,少女臉色毫無血色,蒼白到近乎透明。
暈眩感陣陣襲來,薑杳微微抿了抿唇,手腳發涼,輕輕顫抖。
邵光冷哼一聲,充滿算計的鷹眼掃過眾人,“這就是和教官頂嘴的下場,教官,就是你們的天!”
“讓你們往東,你們不能往西,讓你們往北,你們不能往南,聽到沒有?!”
“現在,所有人原地坐下休息。”
其他方陣也在教官的帶領下坐下休息。
此時正是日光毒辣的正午,能考入帝都大學的新生從前也都是天之驕子,自然不可能太過分。
要是中暑暈倒,鬨出事故就不好了。
這也不是帝都大學校方高層的本意。
這樣一來,偌大的操場,隻有薑杳一個人還在頂著烈光站軍姿。
少女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額角的青色脈絡清晰可見。
薄豔的眉骨透出一絲冷淡的陰翳,顯得更加清冷淡漠,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漂亮但沒有生氣的瓷器。
但不可否認她的精致,漂亮,絕豔。
眾人麵露不忍。
“教官,薑杳同學看上去臉色很不好……”
“讓我去站吧,我替薑杳同學站!”
還有人直接質問,“薑杳同學犯什麼錯了?罰站的依據是什麼?”
邵光坐在樹蔭下,摘下軍帽,露出黝黑的一張臉,眼白顯得更加陰冷,“以下犯上,和教官頂嘴!”
另一個方陣的教官比邵光要白些,樣貌清俊些,他也看不下去了,“邵光,你這是故意體罰學生?”
邵光臉色微微一變。
體罰學生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被有心人做文章,他少將的頭銜還要不要了?
“羅教官,我……”邵光心中更恨薑杳給他找事,“你不知道這個學生有多惡劣!”
羅教官皺了皺眉。
他看向薑杳,微微一怔,總覺得有點眼熟……就好像在哪看過似的。
羅教官冥思苦想,腦中靈光一閃,卻來不及抓住。
紀逸闌交完學生會的資料,路過操場看到一個熟悉到身影,瞳孔驟然一縮。
抬腳邁起修長的腿走向操場。
紀逸闌是帝都大學的風雲人物,更是當選了三年的校草。
長相乾淨清塵,家世優越出眾,個人能力更是卓越,在帝都大學的桃花多的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