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麵麵相覷。
十槍百環，這怎麼比？
戚宴嗤笑一聲，指尖穿過扳機孔，懶懶把玩著仿製手槍。
他眼神直勾勾地，不加掩飾地落在薑杳身上。
——過來。
薑杳看懂了他的眼神。
她漫不經心拋了拋手槍，拉開靶子距離，茶棕色的貓瞳危險又性感地眯起，猶如暗夜中行走的精靈。
“砰砰砰——”
十槍。
子彈穿透靶子的正中心。
準確無誤。
薑杳看了眼靶子，直視戚宴意味不明的桃花眼微微一笑。
“不用你教。”
戚宴歪了歪腦袋，烏濃的墨發掃過他的眉眼。他瞳仁顏色很深，一眼看不到儘頭。
他唇間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嗯，那，教我行不行？”
瞬間，空氣靜了。
薑杳瞥了眼他，平靜開口，“不行。”
戚宴低低笑了聲，並不意外薑杳的回答。
反正他熱臉貼冷屁股慣了。
嗯，他熱臉。
薑杳冷屁股。
戚宴懶懶抬了抬下頜，“軍姿都站好，抬頭挺胸，站不好的待會結束繞操場跑一圈。”
薑杳站在左邊第二排，身旁是杜雲韻，斜後方是慕容月。
“一個一個來，每人十槍，總環數三十環以下，繞操場跑兩圈。”
“二十環以下，跑三圈。”
戚宴眼皮倦懶低闔，盛烈日光下，少年皮膚白得令人嫉妒。
五官線條優越，比娛樂圈的明星還要帥。
“那邊那個女生。”戚宴看向薑杳的方向，“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薑杳一愣。
“去休息。”戚宴指了指一旁的遮光棚，懶懶勾唇，“愣著乾嘛，沒聽到？快去。”
這下，眾人終於確定。
他們這個代練教官，對薑杳似乎不太一般。
戚宴看上去年紀和他們差不多，甚至要比他們顯得更有少年氣，他們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直接當麵開大。
“教官是不是喜歡我們薑杳同學？要不然怎麼這麼偏心？”
“對啊，我們也想要休息！”
“千萬彆被傅總知道，不然會被揍很慘！”
眾人又想起傅昀塵昨天暴揍邵光時的狠樣，頓時頭皮發麻。
再看向戚宴的眼神就多了抹憐憫。
這麼帥的臉。
可惜了。
戚宴眯了眯眼，傅總？傅昀塵那個不要臉？
“揍很慘？”他輕哂一聲，倦懶的語調多了抹難言的痞氣，“那還真不一定。”
他們也沒少打。
傅昀塵狠，戚宴更狠。
眼前出現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住薑杳的視線範圍。
她眯了眯眼，抬眸，對上少年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怎麼了？”
戚宴這張臉，看上去的確讓人心情好。
就算是吵架。
看到這張臉不自覺就會消氣。
“還能怎麼，我們來翻翻舊賬。”戚宴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