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薑杳看也不看陸昭,徑直往前走。
藍發少年卻不依不饒地一直跟著,“你為什麼不加我?你把那張紙條扔哪去了?”
“沒扔。”
薑杳止住腳步,不知從哪掏出來的,張開手心,正是那張陸昭偷摸塞給她的小紙條。
“還給你。”
紙條還殘留少女手心的餘溫,還多了抹淡淡的山茶花香,聞上去十分乾淨溫柔。
和她給人的感覺完全一致。
但陸昭從不認為薑杳如她表現出來的溫柔無辜。
她的溫柔和無辜中,總透著一股嬌矜的不自知的殘忍。
惡劣,玩弄人心。
偏偏總是故作茫然懵懂。
男人們被她玩弄鼓掌。
她卻覺得意興闌珊。
陸昭知道她神秘危險,從戚宴口中得知薑杳名字那一刻,他就隱約窺見了她那異於常人的命盤。
算命這種事,說的好聽點,是有玄學在的。
陸昭雖然是個半吊子,但他有天賦。
甚至可以說是,很有天賦。
隻不過他那一頭耀眼的藍發,一身過於潮流的穿搭讓人很難將他和算命先生聯係到一起。
就像沒人會將多情潮男和短命書生想到一起一樣。
他,潮男且短命。
大約是窺探天機久了,總要付出點代價。
薑杳慢條斯理瞥了他一眼,目光一頓,看了幾秒少年三寸眉心處,“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還是兩次。”
薑杳豎起兩根手指,輕輕晃了晃。
陸昭:“……?”
這是遇到同行了?
他眉眼微翹,唇角勾起一個饒有興味的笑,“怎麼說?”
“天機不可泄露。”薑杳沉思片刻,“我建議你今天不要出門,尤其不要跟著我。”
陸昭聽懂了。
算命這一行多多少少講究點風水和氣運。
他也聰明,一點就通,“怎麼,聽你這麼說,我這血光之災和你有關呢?”
薑杳沒看他。
前麵是聯邦警局。
古樸的歐式城堡樣式,威嚴肅穆地矗立在帝都中央。
警局門口停著十幾輛豪車,警戒線拉起,長的看不到儘頭。
隻有警笛聲嘶鳴。
薑杳眯了眯眼,嗤笑,“陣仗倒是挺大。”
陸昭順著薑杳的視線看去,諱莫如深,“帝國有個大人物下來了。”
薑杳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是麼。”
陸昭好奇地問,“你說我的血光之災是什麼?”
他將信將疑,“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這一定是薑杳隨口瞎編的借口,就是不想他跟著她!
薑杳意味深長道,“來了。”
“什麼?”
陸昭一愣。
薑杳微微一笑,“你的血光之災。”
“砰——”
一顆尖銳的石頭迎麵砸來,正中陸昭眉心。
頓時鮮血橫流。
陸昭抬手捂住眉心,止住汩汩血流,“靠!”
“還真他媽有血光之災?”
哪個敢砸他陸昭??
鮮血糊了滿眼,陸昭眨了眨眼,正要睜開酸澀的眼球,耳邊聽到少女極輕的一聲“彆動”。
少年身量頎長,即便是微微躬著腰也比薑杳要高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