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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6濕漉漉的水汽茸茸鋪在皮膚表麵,帶起一股癢意。
傅昀塵站直身體,狹長多情的桃花眼定定凝著薑杳的臉,眼珠子一動也不動。
像是在確定,她有沒有被傷害。
漆黑的瞳仁靜靜滑過薑杳圓潤清澈的貓瞳——
沒有哭過的痕跡。
皮膚仍然白淨無瑕,沒有被欺負的痕跡。
傅昀塵心底緊繃的一根弦驟然鬆了鬆。
腳尖抵著腳尖。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一長一短交疊在一起,曖昧又和諧。
薑杳抬起茶棕色的貓瞳,“你怎麼來了?”有些不解。
很晚了。
路燈之外是一片漆黑黏稠的黑夜,如同被打翻的墨汁。
“想你了。”
傅昀塵說。
薑杳眼神滯了滯,空氣也靜了。
寒涼的冷風撲在身上,少女挺翹精致的鼻尖凍得粉紅,眼尾也洇著嬌嫩的桃花色。
傅昀塵眼眸漸深,“好想你,薑杳,所以來見你一麵。”
“就這麼簡單。”
想見她,就來了。
知道殷煊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薑杳身上時,傅昀塵煩躁得想殺人。
但他不能。
心臟猶如置身於滾燙的沸水中,悶痛難忍。
直到少女出現在他眼中。
茶棕色的貓瞳,嬌矜,無辜,溫柔,一如既往。
傅昀塵血管裡不斷翻滾叫囂的血液突然平靜了下來。
他靜靜盯著薑杳,眼神是任誰見了都會心悸的專注。
薑杳指尖攥著紙巾,抬手輕輕擦去傅昀塵臉上的水珠,“雖然雨勢不大,但畢竟還在下。”
“連一把傘都不撐麼?”
薑杳問得平靜。
可傅昀塵知道她在關心他。即便這關心很彆扭。
他勾了勾唇,“但你下來了。”
薑杳疑惑地“嗯”了聲,“什麼?”
“你會給我撐傘。”
笑如狐狸勾人的年輕男人指了指薑杳手中的傘,“我知道小朋友對哥哥好。”
薑杳:“……”
“讓我給你撐傘,你好意思?”
“嗯,好意思。”
傅昀塵慢條斯理挑眉,“杳杳給哥哥撐傘,這是杳杳愛哥哥的表現,哥哥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好意思?”
薑杳“哦”了聲。
忘記傅昀塵臉皮厚了。
她思索幾秒,慢吞吞眨了眨貓瞳,無辜道,“這樣的話,傅昀塵,我們拜個把子吧?”
傅昀塵嘴角弧度緩緩僵硬,“……嗯?你說什麼?”
薑杳平靜地重新敘述一遍,“拜把子。”
“那怎麼行。”
傅昀塵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哥哥對杳杳,可不是拜把子的感情。”
“那是什麼感情?”
問完,薑杳抿了抿唇,眼裡滑過一抹懊惱之色。
條件反射。
傅昀塵又要說騷話了。
“你不知道?”男人濃豔撩人的眉眼上翹,彎腰逼近薑杳,唇間溢出一聲意味深長的低笑,“你真的不知道麼,杳杳?”
薑杳越發麵無表情,“不知道。”
平靜到冷淡的地步。
但傅昀塵卻從來不被少女的冷漠姿態嚇退,反而愈發熱情——
猶如一團熾熱的,生生不息的火舌,一點一點融化少女冷淡的偽裝。
傅昀塵低低歎息,“那哥哥這麼長時間的殷勤豈不是白獻了?”
溫熱的大手不容拒絕地攬住薑杳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
指腹滾燙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清晰地燙著薑杳的皮膚。
有些不舒服。
可傅昀塵不給她逃跑的空間,他一點一點壓榨薑杳的空間,直到最後連呼吸都要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