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煊麵色陰沉難看,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你他媽亂說什麼?”
逼出臟話來了。
薑杳漫不經心挑了挑眉,陸昭還算有點本事。
陸昭也不在意,他隨意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金屬打火機。
打火機砂輪發出細微的,令人驚顫的聲響。
“啪嗒——”一聲。
火孔冒出幽藍色的火焰。
藍發少年眉眼微抬,含著淡淡的諷笑,“難道不是?”
殷煊啞口無言。
他的確不是處男。在很早之前,他就不是了。
但這重要麼。
男人有幾個沒睡過女人的?
殷煊不覺得這有什麼。
但在薑杳麵前,那句已經到嘴邊的“不是處男又怎樣”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會不會討厭他?
殷煊沉默。
學著薑杳,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陸昭嗤笑了聲,覺得沒意思,還沒傅昀塵來得好玩。
少年漆黑幽邃的目光淡淡滑過薑杳柔軟櫻粉的唇肉。
從他的角度看,他們剛剛在接吻。
殷煊親了薑杳?
陸昭隻覺心底戾氣克製不住突突地往外冒。
操。
這個垃圾到底有什麼好?
陸昭盯著殷煊眉心看了幾秒,然後唇間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我再給你算一卦怎麼樣?”
“不用。”
殷煊冷淡拒絕。
陸昭不依不饒,非要給殷煊算卦,“放心,免費的,我不宰你。”
殷煊:“……”
他看起來像缺這三瓜兩棗的人麼?
殷煊已經有些不是很信任陸昭了。
不過是個江湖騙子。
玄命師可不會去算處男之身什麼的。
殷煊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之色,他傲慢地抬了抬眼,“你還能算出什麼?”
“很多。”
陸昭掐指一算,“比如你的運勢,姻緣?”
“姻緣。”
殷煊眸光輕閃,下意識看向薑杳。
可少女此時卻盯著陸昭手中的牛皮紙袋發呆。
椰奶糖,好香。
薑杳慢吞吞眨了眨眼。
好想吃。
殷煊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之色。
“想吃?”陸昭晃了晃牛皮紙袋,挑眉,嘴角噙著一抹散漫隨性的笑,“叫一聲哥哥給吃。”
早就想聽她叫了。
因為她叫戚宴哥哥。
雖然有點被威逼利誘的成分,但她叫了,他也聽到了。
嫉妒大肆啃咬他的皮肉,灼燒他本就弱的可憐的道德底線——
他也要她叫。
就像叫戚宴一樣。
彆人有的,他也要有。
陸昭笑得人畜無害,一頭藍發在白熾燈下奪目耀眼,整個人都顯得潮流帥氣。
簡單的黑色連帽衛衣襯得少年身形格外修長。
他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來,叫哥哥。”
在殷煊麵前。
絲毫不把殷煊放眼裡。
殷煊額頭青筋劇烈跳了跳,他冷冷看向陸昭,“你找死麼?”
陸昭無辜地眨了眨眼,“你乾嘛?我和杳杳玩兒情趣,你上趕著湊什麼熱鬨?”
情趣?
殷煊險些被氣笑了。
玩尼瑪的情趣。
當著他的麵,和他看上的女人玩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