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煊似乎格外偏愛黑檀味的香水。
外套上香味濃烈。
薑杳皺了皺眉,脫下西裝外套放到一旁的高腳凳上,“香水味太濃了。”
沒有一點迂回委婉。
殷煊麵上出現瞬間的空白,他抿了抿唇,“你不喜歡?”
薑杳:“嗯,不喜歡。”
甚至想吐。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說。
殷煊心底下意識浮現某種類似於惱怒的情緒,但對上少女茶棕色的貓瞳時,心裡那簇惱火瞬間悄無聲息的散了。
他無奈歎氣,“那我以後都不噴這個香水了好不好?”
薑杳態度仍然冷淡,“嗯,隨你。”
這在殷煊看來,是乖順的表現。
他滿意地勾了勾唇。
端木溪湊過來時就聽到殷煊妥協的這句話,瞬間氣悶得差點吐血。
這個薑杳這麼不識好歹,殷先生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端木溪長相屬於甜美那一掛,笑起來時眉眼彎彎,人畜無害,“噴香水這種事也要管嗎?會不會管的有點太多了?”
她笑了笑,不經意道,“如果是我的話,才不會像這樣任性。”
殷煊喝完紅酒,挑眉。
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端木溪,“你是?”
端木溪伸手挽了挽耳邊碎發,臉上勾起恰到好處的微笑,“我是端木溪,端木舟是我哥哥。”
殷煊皺眉想了片刻,對上女人期待的目光,他淡淡開口,“不好意思,沒聽說過。”
端木溪臉色一僵,“是,是麼……”
“嗯。”
薑杳平靜地睨了眼端木溪,像是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她並不在意端木溪這些人。
就像不在意一隻螻蟻。
他們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她也就懶得理會。
端木溪眸光輕輕閃爍,故作驚訝地“呀”了聲,“杳杳怎麼會在殷先生身邊,我記得上次你身邊的男人……不是殷先生呢。”
沒有一個男人不會介意這種事。
殷煊果然緊緊皺起眉頭。
見狀,端木溪唇角笑意更深。
“上次在我身邊的男人?”薑杳無辜地眨了眨眼,“我身邊的男人有很多,你說的是哪個,我記不清了。”
端木溪愣了愣。
饒是殷煊,也沒想到薑杳的回答這麼……
這麼硬核。
他皺眉,聲音裡聽不清多餘情緒,“你身邊有很多男人?”
說實話,殷煊並不意外。
美貌本來就是一種稀缺資源。
更何況,薑杳的容貌已經美到極致。沒有男人見了她會無動於衷。
隻是心底還是有些微的不舒服。
薑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慢吞吞開口,“我身邊為什麼不能有很多男人?你身邊不也有很多女人麼?”
“吃醋了?”
殷煊垂眸,眼裡倒映少女嬌矜精致的容貌,眼裡劃過一抹笑意。
少女否認,“沒有。”
但她分明就是吃醋了。
殷煊看破不說破,煩躁的心情頓時如同被清水拂過,變得輕快而愉悅。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
他的情緒已經完全被薑杳影響了。
端木溪則被完全當成了空氣。
她哪裡能咽的下這口氣?端木溪攥緊掌心,皮笑肉不笑地道,“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麼,杳杳未免有些太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