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司音來了之後,阮糯就開啟了時刻應照模式,比如現在。
墨淵坐在上邊,司音和那個子闌一齊跪在下邊,那位司音尤其顯眼,連跪都是坐跪,絲毫不擔憂的樣子。
墨淵:"又去凡間了?"。
阮糯默默翻開話本一百零九頁,開始解讀:這句話很迷,一個又字帶上了滿滿的寵溺。
她隱晦的看了墨淵一眼,小小鼠頭搖來搖去,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
墨淵:"......"。
這個小家夥自從司音來了之後就很不對味兒,總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
墨淵將搖頭晃腦的小老鼠揣進胸口,"乖乖的"。
這一舉動,在場的各位都已經習以為常,整個昆侖墟都知道,他們的師父有一隻愛寵,很是疼惜,對其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還給她做粉色的小裙子,小手套之類的。
當然,那白胖胖且時常蹲在大家修煉處等著投喂的小白鼠,也讓大家挺喜歡的。
疊風見兩人還跪著,想著師父平日裡對這個十七弟的態度,便開口求情道:
"師父,他們也隻是貪玩,並未在凡間做甚惡事,不如就......"。
司音趕忙接話,"還是大師兄好"。
墨淵端著茶杯,"你是說,為師有意為難你們?"。
這話一出,司音急了,想趕緊解釋,卻又說不出什麼,一時間頗有些手忙腳亂,悄悄拉了一下她的大師兄,"大師兄!"。
疊風也會意,趕緊跟著就是一番說情,墨淵也順著杆子下了。
順便帶走了司音,美其名曰讓她抄書,單獨把人提到藏書閣,送了人家生辰最愛的酒。
......
胸口處露出兩隻看透一切的鼠眼,搖搖頭:不中用了啊!
她趁著墨淵不注意,跳出其領口,快速回到窩裡,取出自己的小本本兒,在上邊一通操作。
墨淵發現胸口處空了之後,對著司音道,"為師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便疾步出去了。
徒留司音在原地莫名,"師父這是怎麼了?這般著急"。
尋著阮糯的氣息,墨淵回到滿目粉色的洞裡,掃一眼便看到了小床上被子裡鼓起的一團。
他走過去一看,隻見露出一個小腦袋的阮糯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將什麼東西藏了起來。
墨淵:"......"。
阮糯將本本和筆塞進枕頭底下,若無其事的看著他,"吱吱!",有事麼。
墨淵:倒是沒什麼事。
隻是。
他把阮糯捏到手臂上爬著,"可餓了?早上起來就不見你喊餓"。
早就被一眾弟子各種美食喂叼了嘴的阮糯,怎麼還看得上快吃吐了的棉花糖。
不過說來慚愧,人家司音才來多久,他就知道人家喜歡喝桃花醉了,她呢?、
惦記了萬年的肉聞都沒見他給她聞一下。
哎。
阮糯小小抑鬱了一下,滿是責備的看了墨淵一眼,邁著傷心的小腿,三步一回頭的爬向自家的小窩。
墨淵:"......"。
這又是怎麼了。
跟上去,"帶你出去逛逛?"。
眼珠子一轉,阮糯不為所動,剛出的話本她還沒看完呢,誰要出去逛,這昆侖墟她早就被那些師兄弟們帶著逛幾百遍了。
上次她還讓應陶帶著她去找那隻總欺負她的花老鼠狠狠報仇了呢。
在他屁股上踹了兩腳。
應該也長包了。
嘻嘻嘻。
墨淵見她不感興趣的樣子,微微歎口氣,說了句,"餓了來尋我",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