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墟。
司音能活蹦亂跳之後就又開始坐不住了,收到家裡的書信,死活要回家,回家之前還收留了一個遠房表妹,阮糯蹲點等著投喂的時候聽了一嘴,叫什麼玄女的。
這天。
吃飽喝足的阮糯在老地方蹲守吃食的時候沒見那些弟子們來,倒是見到了那位新來的表妹。
玄女:"疊風上仙,這是玄女做的,希望你能收下"。
疊風一臉懵逼的被玄女叫來,然後就是被送東西,他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於是很委婉的拒絕了,
"抱歉,玄女,無功不受祿,這是師父教導弟子們的"。
說完很有禮貌的轉身離開了。
玄女咬了下唇角,兩隻手捏著自己的衣角,"為什麼?難道是嫌棄我出生卑微嗎"。
隨後很是傷心欲絕的走了。
小老鼠剛探出頭,就又聽到來聲,馬上又縮了回去。
司音蹦到一朵金蓮前,"小金蓮,我最近不能來看你了,我要回家去看我剛出生的小侄女兒"。
隨後將手搭在金蓮上摸來摸去,半天後摸夠了才走。
阮糯跳出來,"終於走完了"。
不過看來今天是吃不到東西了,阮糯回到鼠窩,就見到墨淵坐在床上:
"回來了"。
"該吃糖了"。
阮糯渾身一僵,想起看過的某話本上寫著的一句話,''大朗,該吃藥了''。
她挪動著沉重的步伐,決定今天一定要把不敢說的心裡話說出來,誰知道墨淵以為她太餓了走不動,三兩步把她撈到手裡,直接就給她喂了進去。
生怕晚一秒她就活了一樣。
"這是熬製成藥湯的,你上次身體受寒,近期不宜吃過甜的東西"。
阮糯:都不宜吃甜的東西了,你還能想到熬成湯,你這是有多少棉花糖存貨,非得給我吃完不罷休是嗎?
喝足後,阮糯用尾巴把自己的脖子圈起來,團在小灶上翹著腿看書。
墨淵坐在窗邊看書。
也不知道是不是阮糯的錯覺,她總感覺這人自從上次她被泡了之後就開始時刻盯著她,每天還設了什麼洞禁,到時間不回來就罰她不許吃糖。
哎喲,一聽給她樂壞了,保證沒一天準時的。
然而事實是,他也就是說而已,不回來了就滿山的找她。
以至於前幾天,昆侖墟上下都流行著一句話,"師父的小老鼠今天爬山了嗎"。
儘管隻是隻老鼠,但她也是隻有尊嚴,有原則,要臉麵的老鼠,誰喜歡有事沒事被人調侃。
於是每天日不落就夾著尾巴回洞了。
想到這裡,阮糯看向對麵那個衣冠楚楚的讀書人:真是好惡毒一男的。
平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這天,天不亮,令羽就帶著人來闖洞了,阮糯用小腳丫踢了一下墨淵的臉,"吱吱!",你弟子來了。
墨淵自然也聽到了,起身穿上衣服,順便把她剛才踢開的小被子幫她蓋上,摸摸她的額頭,"你接著睡,我出去看看"。
被吵醒的小老鼠並不想搭理他,把頭縮進去就繼續悶頭睡了。
半個時辰後。
被墨淵連人帶被揣進兜裡的阮糯:這人是不是有點大病?去闖翼族捎帶上她一隻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耗子做什麼?
阮糯撕開從疊風那裡騙來的存貨,打開口子就開始嗑瓜子。
"卡擦卡擦!"。
時刻注意她的墨淵:"......"。
"卡擦卡擦!"。
飛行中的墨淵還是沒忍住打開口袋的一角看向裡邊,隻見那阮糯鼠頭鼠腦的抱著包瓜子悠閒的嗑著。
可能是感覺到上邊的視線,也抬頭看向他,圓溜溜的小眼睛,呆愣愣的,嘴角的須上還帶著碎渣,一時間看得他的心又酸又軟。
小心的把口袋封上。
想著回去以後給她買點瓜子。
被偷窺的阮糯:"......"。
......
翼君看著眼前單槍匹馬自投羅網的墨淵,得意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原來傳言竟是真的,"沒想到啊沒想到,墨淵,你也有這天"。
為了個小徒弟,失去理智。
墨淵看也沒看他,倆人直接開打,最後當然是墨淵贏了,剛巧司音和渾身是傷的子闌被一個俊美男子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