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當初兩人待了萬年的地方,看向懷中的小姑娘,墨淵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懷裡她安靜沉睡的模樣,讓墨淵越發緊的抱著她。
"原來你不喜歡吃糖"。
"也不喜歡粉色"。
近期她的一些變化,他都看在眼裡,她不再妥協於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了,也不再勉強自己穿不喜歡的粉色了,更不會再趴在他的腿上跳來跳去了。
這一切都在昭示著,她不想再信任他,依賴他,甚至......呆在他身邊。
可笑的是萬年多時間,朝夕相處,原來她一直都在忍著他,吃著他覺得好吃的東西,穿著他覺得好看的衣裳。
她從來不會跟他提要求。
從來不會任性。
讓他覺得她很好養。
卻原來,她隻是乖,乖得......讓人心疼。
墨淵眼眶微紅,輕柔的將阮糯放在下,想要為她渡仙力,卻不想遭到一股極其強勁的外力排斥。
"噗!"。
不知是想到什麼,墨淵心裡突然一陣煩躁不安,就好像一直屬於他的珍寶,即將被彆人帶走了一般。
他深深凝視著阮糯,隨後閉上眼開始調息。
罷了,天族大戰即將來臨,即便是現在意識到自己的心,他也確實無法再將她囚於身邊了。
若是......
也是好的。
司音知道雷劫的事情,想著連累了師父和......阮糯,本想要來洞外見見師父的,但想起四哥的話,
"此次之後,你便是消停點吧,這次人家小姑娘為你遭受了無妄之災,且這件事確實不宜外傳,否則與你是不好的,可明白?"。
她思慮的半晌,最終還是沒去。
四哥說了,以後白家會補償她的。
這個時候的司音,或者說白淺,並沒有意識到,緣法大道,自成因果。
......
墨淵的閉關並沒有多久,翼族大軍忽然壓境,若水河畔,暴風雨撕裂了天空,注定一切的安寧將就此打住。
帶著東皇鐘的翼君就跟喝了烈酒的瘋狗,勢必要跟墨淵來個你死我活。
墨淵被迫出關,他撫上阮糯的眉心,凝視著她半晌,"若是我能回來......"。
應陶:"師父!"。
墨淵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完整,亦或者,他知道原就無法完整,但末了卻還是沒忍住俯下身,吻上她的眉心。
應陶:"師父!"。
墨淵摘下護心鱗,為阮糯設下一道保護屏,隨後轉身離開。
若水河畔,兩軍交戰,搖光與墨淵摒棄前嫌,一同應戰。
墨淵到底是戰神,很快翼族那邊便顯現弱態,但依舊不肯服輸的跟天族硬剛,就這樣,戰爭持續了一月之久,依舊難以結果。
墨淵一有空就會回去看望阮糯,他總覺得,現在是看一眼便少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