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親爹,可流雲差點沒忍住潑冷水,最後還是憋住了,轉而說,
“爹,這譚墨風評不是很好,即便是搭上他了,也討不到好”,這話當然不是真的,起碼有一半是胡謅。
''南北城中間夾著個大平城,手掌天下財,權傾南北軍,懂人性,識人性,卻沒人性''。
認識他的不認識他的,都是這樣說的,聽多了她也就信了個**分。
深淵抬頭看著她:“……”,你又知道了,不過她這個女兒跟著他走南闖北的也確實是交到了許多朋友,每到一個地方不過一兩天,人就沒影兒了,認識不過幾分鐘就跟人家勾肩搭背過命交情了。
他還真拿不準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帶著輕微的懷疑,在女兒的督促下趕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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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窗邊,一男子長身而立,身著中山裝,背影看上去姿態優雅清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正在看書的老實人,鏡頭一轉,隻見他指尖夾著根香煙,渾身透著一股慷懶隨性,煙霧繚繞間,可依稀窺探其輪廓分明的五官。
彼時的他正緊緊盯著樓下一行遠走的車隊,雙眸微微眯著,泛起絲絲笑意,仿若盯上獵物的雄鷹,生要到手,死亦同囚,馬車越走越遠,他突然想到了剛才那小姑娘手裡抱著的什麼東西,似乎是……肘子?
後方陪同的幾個人被他笑得汗毛豎立,背脊發涼,一個統一的想法冒出腦海:
這人又看上什麼東西了?那他們這次是文明點花錢買啊,還是……直接老規矩上手搶?
黑熊子靠過小腦袋,“哥們兒,我就說彆再這樣的鬼地方吃東西吧”,隔音這麼差,放個屁對麵都能聽到,能談成什麼東西。
冰山臉小六子:“……”,彆問他,他不知道,是司令非要在這裡吃的,說是體驗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