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曆一月,沈淵帶著流雲平安歸來,隻是左邊腳剛落地,劉管家就火急火燎的衝上來,
“老爺!您可回來了”,這邊可是出大事兒了!
同樣一隻腳伸出來的流雲:“……?”,一路上太累了,沒甚關注,不過也稀稀拉拉聽外邊人三五個湊一堆私語著什麼。
隱約間在說:大老爺沒了,大清朝徹底沒了,之類的。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有那麼些許聲音中還夾雜著一兩句關於一個女子被判處絞刑的事兒。
流雲繞過車,跟她爹對視一眼,倆人一路趕來被馬車癲成狗,狀態都是一個模子的不太好,知道的消息自然也是差不離的。
互相對視一眼,再聽著劉管家簡短的描述後,也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同等蒙圈,恍恍惚惚一陣過去。
反應過來的沈淵拋開箱子就衝著秦玉茹那兒去了,至於流雲,她原本想的是一回家就找她娘,可眼瞅著目前這情況,還是彆去了。
隻一回房才洗洗乾淨準備躺下,門就被人撞開,流雲馬上就黑了臉,看清來人後,二話不說提起來就是一頓抽,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沈流年:“啊!!姐!你做什麼,我是有大事兒要找你的,你嗷!!”。
一通劈裡啪啦結束,流雲把人丟地上,自己則姿態優雅的坐在一旁整理頭發,順便揉著手。
掃一眼地上爬不起來的狗登西,麵無表情的問,“說吧,怎麼了?”,天塌地陷了不成,也值當你這樣山寨闖民房的屁股著火樣兒。
數不清這是被第幾次姐姐修理的沈流年覺得又沒麵子了,死皮賴臉的趴在地上抱頭埋臉,一副悶不做聲的死樣子。
流雲等了一小會兒,不耐煩的吩咐,“珠珠,把人丟出去!”,當她這兒是善堂呢?由著他這般放肆?
珠珠擼起袖子,不帶半點猶豫就要上手,一直不吭聲的沈流年在對方即將碰到他的時候一個鯽魚打滾翻身起來,自動拍拍身上的灰。
瞟一眼麵色不虞的流雲,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說,“咱們要有個妹妹了,跟我一樣大,比你小三歲,叫什麼桑采青”。
依舊穩如泰山的沈流雲,都沒帶正眼的瞧他一下,吩咐,“珠珠,請二少爺出去!”。
沈流年直到被捂著嘴送回房間都還是懵的,隨即滿眼不可置信的喃喃道:“這她不會也知道了吧!”。
他一直在家裡,一月前那桑采青的來了家裡,娘給她安置在主人房,他當時就奇怪了,後來也一直關注著,隻是今夜才蹲在門後聽她和爹說了才知道那是他便宜妹妹來著。
流雲自然是知道的,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對於長輩的事兒她不好置評,不過渣渣爹確實於處理男女那些事兒上有欠妥當了些。
明明有個心心相印的人卻懦弱不敢忤逆父母,娶了她娘後又跟人藕斷絲連勾勾搭搭偷偷摸摸,兩個老人一去就把人摁著睡了,被她娘捉奸在床後更是提起褲子收拾包袱出遠門兒去談生意,丟下兩水火不容的女人風中淩亂。
這操作是迷人得很,她娘也不是好惹的,扭頭就把小妖精賣給了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肚子裡還揣著崽崽,真真兒詮釋了什麼叫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當時她在門簾兒後給看得是一愣兒一愣兒的,給她幼小的心靈上濃濃添上了一筆。
我娘真厲害!
“珠珠,泡沫,你倆也回房休息吧,我也睡了,有事兒明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