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下臉就黑了,養傷這段時間他也聽說了些關於采青總跟那什麼蕭清羽見麵並談天說地的流言蜚語,當然也是他有意打聽的,畢竟出來後采青一次都沒去看過他。
“蕭家?找誰去了!”,說得有些急,連帶著口氣不是很好,流雲瞬間就炸毛了,倏的起身掃一眼周圍,提起牆角的掃帚二話不說對著流年的小白臉就拍去。
流年嚇得大驚失色,什麼也不敢再問,朝著門口就跑:“我不問了不問了!”。
“跑得倒是挺快”,流雲丟開掃帚,也沒了繼續躺回去的心思,隻是朝著屋內走去。
“珠珠,北城那邊有什麼新消息嗎?”,好些天了,她不信他就是回去吃個飯,見珠珠依舊是搖頭後,皺眉囑咐:“有消息及時送過來”。
珠珠:“大小姐放心”。
半月後,流雲每日賞花奏樂,除了不回小屋,自己一個人幾乎把能消遣的都消遣了個遍,比如現在:
劃船的珠珠:“大小姐,咱們弄這麼多蓮蓬做什麼?”。
珠珠的話落下,一陣風不輕不重的拂過,掀起流雲耳後的碎發,她伸手隨意撩了下,回答:
“熬湯”。
平淡的語氣自從譚墨走後就蒙上了一層霜氣,不明顯,卻依舊能讓人察覺到,珠珠跟泡沫近距離跟著的更是感官明顯。
三人在小船上這麼劃來劃去浪費了幾乎一個下午,沒什麼具體收獲,除了一籃子的蓮蓬,流雲掃一眼橋頭盛滿的綠色小鬥篷,靠在船身上看著天邊紅霞,美輪美奐,撫弄著人躁動的心。
湖邊緣處海鷗飛起,掠過荷葉停靠在岸邊,腦袋空空的流雲終於想起家裡那兩個麻煩的小東西,漫不經心的問:
“珠珠,那個叉燒包這兩天乖嗎?”,還是做了什麼轟動的事兒?
說到這個,珠珠就來了勁兒:
“大小姐,您是不知道啊,那日從咱們院裡出去後,三少爺徑直去了蕭家”,說到這裡還似模似樣的俯身靠近流雲耳邊,“據說在人家後門跟那蕭三少爺打起來了”。
流雲依舊不做表態,不甚在意,隻是一手剝開蓮子,甚至還夾著些許笑意的說:“哦?”。
丟一顆在嘴裡,問:“誰贏了”。
多出息啊,特意追到人家門口去打人家嫡出的寶貝兒子,這會兒到是不娘了,就是後續應該會有些麻煩,蕭汝章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這到沒人注意,是老爺親自去把人領回來的,哦!帶著一箱子什麼東西去的”,珠珠說著語氣裡的不屑差點沒溢出來。
流雲挑眉輕笑:這是又送錢了唄。
這個敗家子!
也就上邊有渣爹頂著,否則就他那嫩瓜秧子的蠢乎乎模樣,能被姓蕭的連皮帶骨吞下去,衝動任性又……還戀愛腦。
這番做派,路邊的狗都察覺出不對了,隻怕是隻有沈淵看不出了吧,外人也可能一時反應不過來,可他再這樣作下去,指定出問題。
貼上毛都是猴,也沒人真傻。
流雲垂下雙睫,忽閃忽閃,一瞬不瞬的盯著手上的珠串,紅得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