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墨把控著北方,方逸之把控著南方,將整個國默契劃成兩半,雙方隔著千萬裡,竟也能配合得天衣無縫,勢必聯手對抗,一致驅逐外敵。
而流雲作為兩方最大的後備倉,不管是藥廠還是速食廠,都沒有一天停止過生產,一直源源不斷輸送到前線。
青城那邊以恢複血力的蕭家和日益壯大的沈家為首,不停吸納全國各地的難民,當初流雲跟譚墨共同挖出來的地洞也被不斷擴挖。
儼然成為全國最大的難民營。
地麵上也不逞多讓,山上各處的難民點多不勝數。
挽起發髻的采青同方心怡帶著一眾婦女做著後勤,照顧那些老弱病殘。
另一方的流年跟蕭清羽則是帶著小年輕們,上至三四十歲,下至七八歲,竟在山周圍打洞打出了靈感,搞起了火熱的地洞戰。
同樣保護著八方來民。
似這般,上下一心,明明沒有一次和談,也沒有一次正兒八經的協議,卻人人都在異常默契的做著同一件事。
毫無怨言,生死不計。
夜半時分的紗窗前,流雲也曾感歎國人的神奇。
這約莫就是信仰吧,家國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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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時間轉瞬即逝,所有人都疲憊不堪,卻也極度興奮。
八月天,一如當年的七月天,一樣的意義非凡,勝利來之不易,迎著自由的風景,流雲揣著兩個月的崽子,在車上睡得迷迷瞪瞪。
後邊不遠處尾隨著一兩新車,車上的人在不停的叨叨叨:
泡沫難得眼含笑意:“大小姐一直想去找個漂亮的小島生活,現在可算是能實現了”。
珠珠也異常興奮:“那可不,還好咱們動作快,暗搓搓就跟上來了,沒見采青小姐也想要黏著麼”。
崔白這幾年是珠珠名副其實的小跟班,都不開竅的兩人明明很容易被人插足,可奇怪的是竟始終沒人能把兩人拆開。
流雲將這種關係貼切的總結成一句話:友情之上,愛人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