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驁俯身親親她順著毛:“怎麼之前不告訴我?”,瞧這勢頭已經好幾個月了。
隻怕是她才初上位就被人家合起夥來針對了。
她卻憋到現在。
飛燕沒覺得有什麼,回答得相當不走心:“這我怎麼說?三天兩頭的告狀,說你後宮女人在搶衣服?爭吃食?”。
她丟不起這個臉。
隻能集中起來,積少成多才好發作,一點一點兒的無傷大雅動不了她的,人家一大家子的肱骨之臣,說出來她也隻能認栽。
就算劉驁偏心她,若她自己爛泥扶不上牆,也是立不起來的。
“這次如果不是她想來個大的,我還真打算繼續忍著”。
手裡這塊寫滿名字的布片,才是她想要的東西。
劉驁懂她的意思,眉眼含笑的看著她:“長大了,都知道自己籌謀了”。
飛燕摸摸鼻頭,撇開臉抬高下巴:“那是!”。
當天午後。
一道旨意曉諭六宮,後宮又一次大地震:
“椒房之主,許氏皇後身體不適,即日起閉宮修養,東宮掌印送往昭元殿”。
飛燕自此正式統轄六宮。
長信宮的王政君屁股都沒來得及抬就被劉驁派人甩出的東西給拍了回去。
一下讓她鵪鶉了,火氣立馬對著許皇後那個蠢貨:
底下跪著一群的後妃,王政君也是震驚了,由許皇後領頭,她姐姐輔佐,跟著的還有不少人。
讓她有些一言難儘,恨鐵不成鋼的說:“哀家一向憐你是個知禮守分的,卻不想你能做出這般愚昧之事”。
許皇後俯身垂淚,帶著哭腔為自己辯駁道:“可太後~臣妾實在是太苦了,自從那趙飛燕進了宮,陛下就再沒給過我絲毫體麵啊”。
王政君半點不信,不就是嫉妒,雖然有她推波助瀾,可她隻是想讓她偷偷對上趙飛燕,沒讓她鬨到驁兒那啊:
“可這是陛下的決定,彆說當初,也隻有她這麼一個例外而已,更遑論現在?你倆可沒什麼不同了”。
想著驁兒到底沒廢了她,王政君便繼續好言相教:
“你這般沒個名頭的找人麻煩,同那等無事生非的市井潑婦有何區彆?”。
“許娥~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大漢皇後?”。
一句比一句重的話壓得許喘不過氣,緩和老半天才開口:
“可太後,她……她可是勾結了前朝啊,後宮不得乾政,長此以往,難保不會出現呂後第二,臣妾上書的內容也正是此,這並非小事啊”。
此言一出,公孫夫人猛然抬頭,震驚不已的看向許皇後,緊接著就是看向太後。
這找死都沒這麼找的,要說後宮乾政,她家太後可是第一人,陛下初登基的時候最為活躍,時常明目張膽的跑去朝堂上,打的可不就是聯合外戚把持朝政的主意麼。
得虧的陛下手腕子強硬,否則一切還真不好說,關鍵是哪怕到了如今的境地,太後也沒放棄找機會把手伸向前頭。
這許娥以前瞧著也不是這麼蠢出天際的啊,這不是當麵指著太後鼻子咒罵嗎?
“……”,王政君的表情立馬僵在臉上,看許娥的眼神像極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