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眾人的背影,太後收回視線,跟著她的老嬤嬤開始卸。
太後斂起笑意,目光悠遠起來:“瑪雅,哀家離開家多久了?”。
瑪雅知道她這是想家了,也跟著有些不好受:“回太後,也好幾十年了”。
“是啊,幾十年了,你也記不清了吧”,太後起身朝屋內走去,“以後太子妃來了不用攔著,這孩子眼神真摯,哀家喜歡”。
不論對方為著什麼,她實在太孤單了,隻要那丫頭不是壞心眼,她也不介意給慈寧宮添點喜氣。
被趕出來的眾人,德妃與宜妃向來不和,不太友好的對視一眼便反道離開了,榮妃跟著兒子步調,被明晃晃歸類成太子妃黨,自然不與人多說,跟著就走了。
剩下的蕙妃不再忍著,臉一下垮台:“蠢貨!回去把人給本宮禁了!讓她好好靜靜心,養養性”。
香草猶豫道:“這,可人到底受寵,萬歲爺要是問起·····”。
蕙妃不屑冷笑出聲:“你以為今日之後她還能得寵?人家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本宮讓她挑事,沒讓她掀桌子!”。
寵愛?
萬歲爺從來就沒把女人當過一回事,除了江山和兒子,怕是隻有皇後算個人,放眼望去,凡高位者,非生子與出身尊貴不可得。
她們這位皇上,心狠著呢。
香草想想又道:“這太子妃瞧著沒什麼心眼子,儘管方貴人有錯在先,可到底對方也不是全然無錯,怎麼都是寵妃,她那樣傲慢無禮,半點麵子不給,萬歲爺想來也會不舒服吧”。
“嗬!人家精著呢,今日這一堆,除了太後她把誰放在眼裡?可說出去誰又敢編排她的不是?人家哄好了太後,便沒人敢拿孝道說事”。
“一來就直擊要害,目標鎖定毫不手軟,還真是隻小狐狸!”。
香草還是疑惑:“可她這樣得罪滿後宮的人,不好吧”,畢竟哪位娘娘手裡沒些個人脈?
蕙妃沒說話,沉著張寡婦臉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