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揆答應事件過去幾月,曦月出來溜達了,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出來亂晃:
“當初在家的時候,三不五時的閒不住,沒想為人婦後本宮竟也能這般安靜”。
懷夕知道曦月自從進了皇上後院就沒開心過,每日得過且過,讓人瞧著就揪心:
“主子大好年華,就該出來多曬曬太陽,聞聞花香,總悶在宮裡對身體也不好”。
曦月笑著扯過一根草,放掌心裡編東西,這是她多久以前的小習慣了,總要摸個什麼東西在手裡倒騰,不閒著。
辛夷同曦月其實是一個類型,都是閒不住的,隻是進宮後隨主子收斂了不少,現下不亂跑了,多愛說些八卦,說著說著自然就說到了後宮是非中心:
“這嫻妃啊,真是一日不見消停,成日裡拉幫結派同皇後唱反調,現在更是對老太妃們也要插上一二”。
曦月慢悠悠走著:“嗯,怎麼了?”。
辛夷左右一看,湊近曦月耳朵:“月前您忙著作畫,奴婢沒吵您,那頭說是趁著生辰之日把皇上給氣走了,後來宮裡傳開,說是嫻妃替先帝已故的女人們求追封”。
已故?
曦月眼波流動,好像有一次弘曆總欲言又止的瞅著她來著,難道是為著他生母的事?
“嗯,那她很棒幫”。
“······”,主子不太感興趣,好在她這裡還有一個八卦。
“還有一事啊,有一日奴婢去內務府提東西,瞧見了嫻妃身邊的惢心對著宮道上的水缸插著珠花,本不打算理會,不想來了個太醫,一個誇對方珠花好看,另一個送出了荷包,哎喲您是沒瞧見啊,倆人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的~”。
“······”,曦月好笑的看著她,“你這是,羨慕啊,還是嫉妒啊”。
怎麼聽著酸溜溜的。
辛夷倒不是這個意思,她撇撇嘴:
“還有呢,奴婢本打算看個熱鬨就回來,又不想這惢心忙的很,轉道朝著擷芳殿的方向跑去,奴婢一想不對啊,那不是皇子們待的地兒嗎,嫻妃沒孩子跑那兒乾啥,
跟上去才發現人家是給大阿哥送吃的,還打著給純嬪三阿哥送東西的旗子,然後全給了大阿哥,鬼知道她到底真正找的人是誰”。
曦月抬手止住她:“你一天到晚狗狗祟祟的,趕場子呢”。
辛夷摸著頭笑笑:“主子,您知道的,奴婢這德性是改不掉了,在外頭也不敢亂說,怕惹禍,隻能回家吐槽吐槽了”。
曦月將織好的草環丟給她:“······嗯”。
倒也不是不讓她說,這丫頭雖然愛湊熱鬨,但從來不耽擱正事,也嘴碎喜歡八卦,卻不失分寸,隻敢在她麵前咧咧。
隻是她聽煩了便會打斷:”走吧,回去了,時辰不早了,餓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