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整個人都處在耳鳴中,直到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她才後知後覺開始在他懷裡不安分的扭扭扭,扭個不停。
睡什麼睡。
起來生嫡子啊。
即將入定的弘曆,拍狗狗似的在她背後來了兩下:“······乖點,睡覺”,完了覺得不夠,還摁住了她亂晃的手腳。
而被包成人肉粽的琅嬅,掙紮不得後便隻能苦大仇深的瞪著他,許是她目光過於強烈,察覺到男人突然睜開眼睛,來不及收回表情的琅嬅就這樣毫無遮掩的暴露了本性。
一時有些尷尬,隨即自欺欺人垂下頭,卻聽到頭頂傳來一陣低笑。
然後他說:“安心,本王是你一個人的,以前是,以後也會是”。
話落便覺額頭一涼,是他那不值錢的吻。
“······”,折騰不過反被擒的琅嬅最後隻能哀怨的沉沉睡去,夢裡都在罵罵咧咧。
不過,他身上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許是如此,睡得迷迷瞪瞪的琅嬅不知不覺便上手揪住了他胸前衣襟。
抓出褶皺。
次日一早,光線隱隱透進來,察覺她眼皮在動,弘曆捏上她秀氣的鼻尖,頭抵著她:“醒了?”。
昨夜睡得早,琅嬅睡得飽飽的,眯著眼窩在他懷裡打了個圈:“唔~醒了”。
一個時辰後,收拾妥當的兩人起身去了養心殿同永壽宮請安,一路上有弘曆跟著,琅嬅雖也拘謹,但安心不少,回程也是由著他親自送回。
走的時候,他捏著她的手心,又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午膳就不回來了,得出宮一趟,晚膳來陪你,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琅嬅想著這個好,但還是矜持著以防表情外露:
“那怎麼好意思······不過,既然王爺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駁了您的麵子,聽說京裡新開了個酒樓叫墨漣居,裡邊有個醬香骨和辣脆蝦不錯”。
弘曆垂眸笑笑,又揉了一下她的頭:“好,可還有其它?”。
琅嬅本就是那種窩裡橫順杆爬的,見他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很好說話的樣子,掉頭就找了張紙,巴拉巴拉寫了一堆。
寫完後方覺有些多,微紅著臉補充:“也不用全帶”。
眼前人和善的接過:“嗯,不全帶”。
“那,本王就先走了,記得好好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