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腦瓜子又開始疼了:“你坐下~此事不得再提起,皇上既已蓋棺定論,便容不得彆人傳揚下去”。
安陵容冷不丁插話:“甄姐姐當真盛寵,火燒宮殿也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話音剛落,齊妃臉都綠了:
“她就是個害人精!誰跟她邊誰沒好,一個假孕沈貴人,一個落水淳貴人,還有你……你當初也慘兮兮的,如今竟又與她有乾係,這次威力更大,害整個後宮!”。
在她看來,年世蘭出關,可不就是後宮一大禍害麼。
文鴛看著她們,突然有些疲憊:“皇後娘娘,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皇後自然是允了。
隻是文鴛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走後,齊妃又開始編排起來她的不是:
“皇後娘娘,這瓜爾佳氏才進宮多久啊,一個月吧,就成嬪位了?您可得防著點,彆是個心大的,才頭回侍寢就得此殊榮,臣妾瞧著比當初的菀嬪還厲害”。
皇後懶得搭理她,安陵容卻是又一次冷不丁冒出一句:
“宓嬪姐姐才十五,心思單純,素來便恭敬皇後娘娘,姐姐那般姿容,皇上封賞本就當然,怎麼就……心大了呢?”。
老妖婆,又蠢又毒,擱這兒上什麼眼藥水呢!
齊妃氣不過想要說她,皇後忍無可忍直接趕人:“行了齊妃,你傷著了,回去休息吧”。
敢怒不敢言的齊妃,縮回脖子做鵪鶉,乖乖應道:“……是~”。
一個兩個的都要護著那個狐狸精,難不成那張臉對女人也有作用?
~
儲秀宮。
文鴛回來便躺在了榻上,垂眸沉默不語,景若問她:“娘娘可是不開心?”。
她淡淡瞟了眼對方,拿過桌上的蜜柚一點點把皮剝成蓮花,又把果肉一塊塊取下。
最後。
塞嘴裡。
過了許久,方才開口問景若:“你說······皇後娘娘是好人嗎?”。
景若懵了一瞬,小心翼翼看了文鴛一眼:“······奴婢,如何能懂,反正小主覺得好,就好,覺得不好,那就不好”。
文鴛又塞了一塊進嘴裡,再問:“那你說······華嬪是壞人嗎?”。
景若都快崩潰了,怎麼問的都是她不能不懂不敢回的問題!
索性張口直接問:“小主~您是不是,覺得皇後,不好了?”。
文鴛懶洋洋掀起眼皮,很仔細的端詳著自己的水蔥指甲,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是她覺得,而是察覺。
皇後似乎並沒有她所想的那般真善美,但其實她也從來沒真要求過她是個什麼真菩薩,隻是如今越相處,她越是有些乏累。
初入宮廷,隻知道聽家裡安排,而後聽皇後安排,到現在她都有些迷了,自己一直以來的認知,似乎,並不是那麼正確。
後宮爭鬥,也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