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房內的薛芳菲兩眼抓瞎,昨夜她還籌謀著一月時間差不多了,想著今日探探公主府動靜,找人傳播傳播消息,好好運作一波百姓輿論。
可惜了現在,季淑然卯足勁兒給她圍得死死,桐兒見這架勢給嚇得不行“姐姐,姐姐你昨晚可是出去有什麼事?我們這是不是又被那正院給陷害了?”。
這是薛芳菲回薑家後難得跌跟頭,心情絕對談不上好“現在還不清楚,但這絕不是結束”。
猜得不錯,一月時間,毫無辦法的她彆說出去了,便是花錢打聽消息都不能夠,薑景睿耍儘無賴都改變不了她的半分處境。
還有······蕭蘅,竟是一次都沒來找過她。
這日午後,桐兒取來飯“姐姐~她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哪裡是人吃的呀”。
薛芳菲默默歎息,安慰著她“彆擔心,暫時隔絕外界也是好的,待到風波平息再出山,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隻是,公主府那邊,不知如何了。
無知無覺的夾著油炸往嘴裡送“嘔!嘔嘔嘔!!!”。
桐兒一臉懵逼,立馬放下碗筷“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姐姐你沒事兒吧”。
薛芳菲才開口“我······嘔!”。
桐兒急得跳腳“不成!我要去找大夫,這菜怕是有問題”。
薛芳菲一時被鋪天蓋地的惡心覆蓋,隻伸伸手想拉住她,卻無力的看著她模糊逐漸模糊的背影。
再次睜開眼,榻邊唯有桐兒,麵色極其詭異,像是不敢看她,垂著頭好半晌才說“姐,姐姐,老夫人們讓你醒了過去一趟”。
薛芳菲一顆心不斷下沉,卻還是保持冷靜“桐兒,我到底怎麼了?”。
桐兒眼神閃躲“你······大夫說,說說,說你有身孕了,一個月”。
轟!
一刻鐘後,正廳。
麵色鐵青的薑元柏,抹著眼角卻不掩得意的季淑然,看熱鬨的幾位叔叔嬸嬸,滿眼嘲諷的兩位妹妹,以及······不住歎息的老太太。
她站得筆直,拒不承認“祖母,父親,母親,各位伯伯,梨兒定是遭人陷害,梨兒並未做出這等事”。
薑元柏緊緊掐著扶手,顯然是氣狠了,季淑抹著紅紅的眼眶
“梨兒啊,我們也是信你的,便是一月前你······我們也是依舊站在你這邊,甚至先後請來城中頂好的大夫查驗,可,可都是一個聲啊”。
說著還哽咽起來“梨兒,你······你就好生交代了吧,可是那夜······不管你是自願還是被迫,我們都會替你做主的”。
這茶言茶語的,堵死了薛芳菲所有後路,因為她根本說不清消失那夜的事,一時無言間,薑若瑤上來就是“啪啪!”,兩巴掌。
“你這個禍害!父親~都這樣了還要留著她嗎,咱姐妹怎麼辦”。
季淑然一下就哭唧唧,二房見此立馬叫起來“大哥,你這不厚道啊,她到底是山間長成,現在送走還能挽救挽救府邸其她姑娘,你·····你考慮吧”。
不要這麼盯著他,又不是他生的這麼不知廉恥,膽大胡為的女兒。
就在薛芳菲打算冒險扯出長公主時,薑景睿拉著一姑娘進來“她她她,肅國公府邸專用藥師,祖母,大伯父,她說二姐可能是被人下藥了”。
蕭蘅到底還是管她的,司徒九月診斷結束後倒是幫她澄清了些,但二房咬死不信,誰讓她一直都離經叛道的呢,老太太這次是全然無法了,但還是為她爭得一線生機。
“送去家祠吧,真如這姑娘所言,一月藥效沒了再做打算”。
薑梨終於舒出口氣,卻又因為九月靠近耳邊的一句話墜入冰窖“你是真的懷孕了”。
~
公主府。
“玫瑰花瓣一片一片片~凋落在眼前~”,
“你的承諾一點一點點~回蕩在耳邊~”
······
奢侈華麗的浴池中央,婉寧遊得可歡了“怎麼樣了鴨”。
戴月笑得跟個大反派“回稟公主,空青也就這點本事了,那自然是,一切順利的”。
嘿嘿嘿。
這樣啊,她好像有點幸災樂禍,怎麼辦。
“去!今夜吃全羊宴”。
梅香兩姐妹也是樂顛顛的,一人撒著花瓣,另一個添著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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