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是如此,劉啟被館陶撕破臉皮,還丟地上摩擦了兩下,頗為丟人臉紅。
憋了半晌才擠出一句“我……我又沒叫她嫁的,是她自己樂意,就得……”,受著。
後麵的話沒敢說出來,因為對麵兩人的眼神實在有些嚇人,而且他自己也覺得說著說著似乎有些不是很體麵了。
竇漪房這回是真的發了火,冷著臉的問“真這麼看不上?”。
劉啟鬼使神差保持著沉默,這下連容兒都想打人了,又聽竇漪房飽含怒氣的聲音響起“那也行,本宮今日就把巧慧送回建章宮去,讓你父皇多多賞賜以做彌補,日後也不吃你這口怨氣了”。
館陶耳朵動動,眼睛一下亮過一下這個好,牆角還沒開始挖呢就自己倒了。
“這不行啊母後,她已經是東宮的人了,怎麼還能回去呢,我可是太子,這讓外邊人怎麼說,豈不可笑”。
而且眼下這位看起來軟弱可欺,要再換一個鬼知道是什麼樣。
而且他實在沒興趣再去應付多一場的可笑婚禮了。
再瞧著母後似乎是來真的,而其一旁的親姐姐更是幸災樂禍得不要不要。
隻能勉為其難的開口認錯,非常敷衍“母後~行吧行吧,以後我會好好對她的,今夜就回宮裡去,這樣總成了吧”,
此話一出,不管是館陶還是竇漪房,有一個算一個都在心底大罵呸!狗男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母後,我回去了”,館陶現在是多看他一眼都辣眼睛。
竇漪房一輩子被兩代帝王深情愛著,捧在手心裡寵著,眼下也是百八十的瞧不上這個混賬兒子,起身隨著女兒離開了。
出來還不忘吐槽“你說他怎麼就長成這樣了,小時候多可愛多聽話多機靈啊”。
館陶“……”。
想到兒時被她摁著打服氣,連學騎馬所花費的時間都比她多好幾倍的劉啟,館陶嘴角抽抽的很不客氣便一通輸出。
“母後,您是母不嫌子醜,他什麼德性您不知道啊”,平庸且懦弱,膽小又窩囊。
笨笨的蠢蠢的,不過有一點到是真的,那便是聽話,聽父皇母後的話,聽祖母的話,聽她的話,如今是唯一的優點也快沒了。
竇漪房顯然也是想到了某些事,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
“走吧,隨母後去椒房殿說說話,你這孩子也是的,好幾日不見來陪母後了”。
館陶並未反駁,反正今日沒事做。
母女有商有量的往回走,至於劉啟那裡,兩人是一致認為這麼說了一通,好歹他能稍微收斂一點。
誰知當天夜裡人家便做了更混賬的事,把薄巧慧哄著脫下外袍,很不當人的綁了吊起來。
可憐了僅剩薄薄一層的嬌滴滴,被人就這樣乾巴巴晾在冷夜中整整一晚上,再好的脾氣都哭了,椒房殿也不去,抹著眼角直奔建章宮。
竇漪房後腳就被太後叫去當著巧慧的麵罵了一頓,嘴下一向不留情的她說得可難聽了,還動了婆婆架子,罰人跪了好一會兒。
得到消息的館陶才起身,提著鞭子就去了東宮。
“劉啟!”。
“劉啟你這個死垃圾你給我滾出來!”。
同樣收到消息的劉啟躲在裡邊不敢出,開玩笑,老遠他都瞧見鞭子了。
兒時記憶立馬淹沒了他。
那時他可才六歲,被抽得躺床上足足三個月才能起身,完了還被她嘲笑弱唧唧。
害怕的同時開始心底冒火薄巧慧這個女人!他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