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啞然片刻,有意無意的用團扇遮著臉,“雲栽,你留下看著如蘭,彆叫她出了問題,我去一旁轉轉”。
周圍越來越多的打量實在煩人。
轉身繞過一湖麵,仔細著周圍沒了人後才坐下,剛喝上一口茶。
身後便便傳來一道極其陌生的聲音,“這位可是盛家四姑娘?”。
墨蘭看去發現,是個風流倜儻的男郎,可他不在場裡,也不在那些哥們專門的會上,來這兒做啥?
露種上前兩步,心裡格外不爽,這人怎麼這樣孟浪,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嘴角哈喇子似的要流下,瞧著就不是個好東西,小娘出行前可是千叮萬囑,不好的可得不讓近身。
“你是何人?”,也不回答,直接就問了。
梁晗擰著眉,笑容淡了兩分,“我乃永昌伯爵府家的六郎,梁晗,馬場透著灰,著實有些灼悶,我這才出來走走,不想遇見姑娘,實在是有緣”。
露種小臉青得不能再青,想也不想趕人,“這裡我們姑娘先來的,你便走開吧,實在也不方便”。
怎麼就不方便了?
梁晗曆來不是很在意這些繁文縟節,自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啥。
“何來的不便,我們也是見過的,不知姑娘可否還記得,幾月前家母曾帶我上門拜訪過盛老爺,偶然碰見過姑娘一次”。
露種全然不忍了,墨蘭輕拽了她一下,“碰見過?我並不曾有印象,可是你記錯了?”。
終於得到回眸的梁某人,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有的有的,你同你家幾個妹妹們待在一處,我也不方便過去,就遠遠瞧了眼”。
墨蘭起身,“那便是沒有”,走到對方身側的時候,低聲又道,“我是個直性子,梁六郎,我同你是不可能的,你放棄吧”。
“……”。
梁晗盯著對方走遠,臉拉得老長老長,到底是沒忍住上手,“我……為何?我哪裡不好嗎?我是伯爵公子,難道還配不上你嗎?”。
露種嚇得唇都白了,一把推開他,“姑娘咱們趕緊走,這人怕是得了瘋病”。
可既然走出那一步,梁晗又哪裡是能憋著的,本就是被母親寵壞的的嫡幼子,眼下是什麼都不顧了。
三兩下跑墨蘭前頭,苦巴巴訴說自己的情意,“我是真的喜歡你,我發誓會對你好的,真的,我一定會對你好,什麼都聽你的,我……”。
墨蘭眼神冷了下去,抬手打斷,“梁公子,我以為流言蜚語不可當真,常來聽聞你便是混不吝的公子哥兒,如今是要做實嗎?”。
梁晗麵上一僵,在墨蘭冰冷的眼神下哆嗦著收回手,低垂著腦瓜子挪動開,很是喪氣,嘴裡仍然不忘嘟囔著,“我,我這次是認真的”。
隻是聲音小得隻有他自己聽得到,他雖然貪色好美,但對墨蘭一見鐘情不是瞎說的,回去他每每都會做夢,夢鏡裡頭全是她。
隻是恐怕他親老娘都是不信的吧。
這到是給他猜著了,吳大娘子自瞧了墨蘭真容後,那是一刀切的否了,百分百表示她就是死了,梁晗也彆想娶這位。
到不是說討厭墨蘭,而是她很清楚兩人是絕對沒可能的。
出來岔路口,就又遇上一人,身姿挺拔立在那兒,一身的黑色袍子。
本不想搭理的走開。
“盛四姑娘妝安~”。
墨蘭翻著白眼,“……嗯,安,你也安”。
才走出的幾步,身前就又多了隻手臂,瞧著結實得很,“盛家四姑娘,好久不見呐~這是忘記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