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要轉身,卻又停了下,“主上,彆的倒是沒了,隻有一事,屬下瞧著似乎不太正常”。
趙禎批閱奏章的手緩了些,“何事?”。
夏木想到下邊人報上來的,“盛家六姑娘不知何故的,竟是同顧府三郎顧廷燁,還有盛家梁六郎聯係了起來”。
這兩人都是覬覦過他家未來主母的,所以一直派人盯著。
趙禎抿了一口茶,問,“嗯,一同盯著”。
夏木領命後便去了圍場,準備搞個時下各類運動合集,把觀賞台的棚子都設計出了花來。
正巧被太後瞧見,這可好了,直接沒忍住陰陽怪氣。
“到是個有手段的”。
一旁的嬤嬤見怪不怪,“太後彆多心,一個庶女而已,陛下想來為了平外頭的流言,不定就是正常的”。
這話聽著還算舒坦,“罷了,舞坊那頭繼續好生調教著吧,索性也不費功夫”。
“若是他一直撐著的,我也真不好強插進去,如今既開了口,且不論他真真假假,也能有個路子放人了”。
反正她做的兩手準備,宮外一直聯係著宗室,將來有孩子便是她手底下的孩子,沒孩子,也隻能是她選中的宗室。
嬤嬤自然清楚,“太後說的是~這坤寧殿,可要安排著?”。
劉氏撫弄著袖口,“做仔細些”。
其實她也不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到底二嫁之身還能做當上皇後。
被先帝寵得飄飄然,插手朝政更是不在話下,滿後宮子嗣被她拿捏。
更是一出借腹奪子得以立後,讓李宸妃到死都沒能同兒子說上一句話。
她的一生都充滿著傳奇色彩,若不是後來這個逆子突然改了性。
她如何會被逼得退守長樂宮,做個什麼都沒有的老太婆,如今這樣早的就需要各種謀劃。
要說她也是懷疑過的,可奈何自己不乾淨實在心虛。
先是非生母的事情被抖落出來,就估摸著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弄死他母親的事。
主仆倆你來我往三言兩語的,就好像定下了墨蘭未來所有路徑一般。
當真狂到沒邊。
~
葳蕤軒中,大娘子帶著華蘭,如蘭,和新鮮出爐的兒媳婦要去玉清觀祈福。
墨蘭繡著花的也知道了這件事,不自覺就皺起眉,“水缸平衡風水?”。
露種更穩重,如今多半負責外頭,“回姑娘,前些日子五姑娘去了六姑娘的院子提起的這事兒,說玉清觀那真人批命厲害”,
“不對,如蘭可去了?”。
墨蘭直覺這件事非常怪異,但哪裡不對又一時說不上來。
“回姑娘,是去的,大娘子把華蘭大姑娘都找個由頭叫回來了呢”。
“準備準備,我們也去”,她突然想到。
小六最近很奇怪,偶爾碰上她總也躲著,實在躲不掉了才會迎麵笑著上來問候。
可對方眼底壓著些東西,一次兩次的即便她掩蓋得再好,但假就是假。
“不用帶太多人,挑些會功夫的便好”。
反正她知道趙禎在暗處給她派了不少人,對方也沒瞞著,隻是她睜隻眼閉隻眼就當不知道。
雲栽有些疑惑,“姑娘可是為著五姑娘?”。
“不全是”,也想看看小六是種了哪股子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