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一個字聽不進去,隻顧著嚎喪,老太太愈發緊的抱著她,“眼下事情敗露也是無計可施”。
“不過你彆擔心,一家子姐妹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有說一個出了事彆人還能乾乾淨淨的道理”。
“她是要做皇後的,必然不會如今貿暴出來,這隻會毀了她自己,更何況這都過去幾日了也沒見動靜,想來也是沒甚大礙的”。
這幾句明蘭到是聽進去了,也不哭了,卡著聲的小聲低泣。
老太太繼續安撫,為她耐心分析著,“更何況當日並未親自出麵,與那二人說道時也隱秘,她沒證據的,至於那兩個人,就算他們到處亂說,以他倆的名聲,也不會有人相信”。
老太太輕輕拍著她的肩,越說越有把握“我立馬給你找個遠些的好人家,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的,她更不好管了”。
明蘭這才愣出聲,“遠離京城嗎?”。
她不太想,若是按照老太太的想法,那她就隻能一輩子碌碌無為清湯寡水,學習的那些跑馬捶丸,請來宮裡嬤嬤教導一番還有何用?
老太太多了解她,隻幾個翻身就知道她睡得不好,立馬開始安慰。
“你彆急,不會太遠,你若是不願意,咱們也可以就京裡找個門第高些的,你早些生下兒子,這樣她更會顧及更多,便是成了皇後,那不忍也得忍了”。
明蘭沉默,默認。
之後的時間過的飛快,明蘭同墨蘭再沒遇見過,漸漸的她也放心下去。
隻同墨蘭所言,在一個悄無聲息的夜晚,月亮高掛蒼穹。
熟睡中的明蘭被來無影去無蹤的夏木一個麻袋套裝,消失在盛家牆角。
順帶著一同沒的,還有其身邊唯一的一朵小桃花,被下了啞藥挑斷手腳筋送往她鄉。
次日老太太知道一切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醒來就是中風癱瘓標準全家套。
這讓莊子上的墨蘭驚訝了一瞬,“這是何故?”。
她可沒打算動她。
雲栽渾不在意道,“誰知道呢,估計上年紀了吧,承受不住也是有的”。
墨蘭有些懷疑的看去,雲栽臉上一片坦蕩,便也不再多想。
她身邊的人若是敢吃裡扒外做主子的主意,那也是洗洗乾淨送進烤爐算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盛紘急得跳腳,出動全家不說還找了皇上,趙禎非常大方的送出了夏木。
得知後的墨蘭“……”。
夏木也厲害,三天就把人帶回來了,不過是落水沒氣兒的,臉上易容不錯,身形都一毛一樣。
盛紘哭成乾巴爹老淚縱橫,到底給她風光大葬了,還本著一點九年義務教育的良心,給一同失蹤的小桃也送了個墳包包,順便給人家裡邊封了銀錢。
這是墨蘭沒想到的。
她爹有時候也是真靠譜。
明蘭的死對整個盛家的影響,要說小的有點大,要說大也就那樣。
盛老爹是真心實意的難受,不過身邊孩子多,墨蘭又三不五時陪著他,一日日的他忙著上朝,更何況明蘭在盛家跟他是最不親近的。
所以傷心歸傷心,不至於傷肝,一兩月就活蹦亂跳要打麻將了。
“……”。
此外還有一處影響頗大,便是齊國公家,好家夥齊衡尋死覓活又不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