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浣碧對沈眉莊是有些尊重的,隻是進宮後對方不受寵,濾鏡碎了一半,如今又降成答應,濾鏡碎成渣渣。
都開始陰陽怪氣摔摔打打了,當初對安陵容那套冷茶冷眼照著搬,絲毫不費勁的。
剛開始還有些不熟練和小害怕,但沒想到對方竟也是個能忍的。
甄嬛又多假裝看不見,如此她可不就愈發肆無忌憚來勁兒了嗎。
佩兒在背後撇撇嘴,但還是奉承著,“原是差不多的,隻是姐姐這對耳環更為出眾,是小主新賞的吧,很襯姐姐呢”。
浣碧扭著腰“她原就是小門小戶出生,再好的料子用在她身上都是白費,也就比那位靈嬪好些,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卑賤之人,一朝飛上枝頭~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運道!”。
“不過小主說了,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我且看她能走多遠!哼!”。
佩兒閉嘴了,她在宮裡可不是一天兩天,宮裡一塊石頭都能成精,這話是萬萬不敢接的。
不敢接的她瞧見前方拐角處走出的人,臉色驟然煞白撲通一聲跪倒下去。
“奴婢參見靈嬪娘娘,娘娘金安!”。
浣碧得意的表情粘在臉上,抬頭間也瞧見了臉色陰沉殺氣騰騰的人,雙腿發軟兩手打顫。
比佩兒還誇張,直接爬到地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奴婢……奴婢是永和宮莞貴人的陪嫁,參見靈嬪娘娘……娘……娘娘金安”。
首先自報家門,也是期望對方聽了能給甄嬛一個麵子,好歹她也是個貴人的近身隨侍。
餘鶯兒找了塊大石頭,小路子很給力的鋪上厚厚墊子。
“娘娘請坐”。
白降撐著傘,白術打著扇,葉嬤嬤早在察覺不對的時候準備好了,調來的人手腳麻利精力充沛,工具……也很齊備。
餘鶯兒抬手令下,都沒開口的,生平頭一次覺得同這種人說話有些浪費口水。
浣碧不明所以的垂眸思考,想著難道對方這是不計較了?
正準備抬頭,卻整個人被粗魯的堵上嘴摁在了地上,緊跟著全身衣服被扒光乾淨,是真正意義上的光溜溜,赤條條,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雨點子的棍棒,一棍接著一棍實打實落下,胡亂捶打,不分部位不論輕重,叫她五臟六腑瞬間挪位一般。
佩兒縮在假山腳一動不敢動,生怕靈嬪娘娘瞅見她,更彆說回去通風報信了。
不過這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餘鶯兒動靜不加掩飾。
後宮很快接到了消息,華妃一口西瓜噴出來,“你說什麼?”。
頌芝瞪大眼睛點點頭,“回娘娘,脫的很乾淨,就在明湖邊上,正行刑著,來來往往許多人都瞧著呢”。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論是侮辱性還是暴力性,都是頂配的。
安陵容強行壓住上揚的嘴角,“娘娘不知道,那浣碧不明何故,很是自視甚高,曆來都自覺永和宮第二個主子呢”。
聞言,曹貴人喝茶的動作一頓,“可我怎麼聽說,莞貴人帶進宮的不止一個貼身丫鬟”。
安陵容淡淡一笑,“這……嬪妾就不清楚了,反正是萬萬比不過的,那丫頭有時候還得伺候她呢”。
這說法新鮮了,到底是浣碧太特彆,還是那位同款陪嫁太低賤?
華妃心情大好,“走!雖說有些汙了眼睛,不過靈嬪能看,本宮也不介意一同欣賞”。
皇後那頭聽完愣住許久,“這……成什麼體統!”。
剪秋剝開蜜糖橘遞上去,“娘娘~此事咱們可要管管?”。
管管?
一個奴婢而已,她怎麼可能管。
“本宮有些頭疼,傳來太醫瞧瞧”。
這便是不過問了。
“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