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騰一張臉烏漆麻黑的,感覺薄薄一層臉皮被人無情扒下丟地上摩擦摩擦。
火氣來的毫無征兆,“我家大廚的飯菜,不是誰都能吃的”。
被迫打掩護的鄭棋不滿意了,嚷嚷出聲
“不帶這樣的啊~我可是為你犧牲了我美妙多姿的午餐時間,還沒過河呢你就拆橋了?”。
封騰放下報紙,森森然瞅著他,薄唇輕啟一字一頓,“……你要還想吃,就閉嘴”。
如此強硬,如此逃避,如此蠻橫不講理,鄭棋可太好奇了,默默直起身,決定明天悄咪咪跟上去。
封月哄睡了孩子才下樓,“你們在說什麼呢,聊這麼起勁”。
鄭棋一副不可言說的模樣,眼裡精光一閃,討論起明日的午餐。
“我說小月亮唉,這成日裡豬肝豬肝的,人家又沒真流血,你就不能換一份兒嗎?”。
封月還真就杵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嗯……你說的對,那就換換”。
“唉!哥,虞小姐喜歡吃什麼?你們都一塊兒吃兩頓了,口味鹹淡的總能知道點吧?”。
封騰是一個字都不想再聽他們巴巴“……”。
知道什麼!
他人都沒見上!
“公司還有點事,你們吃,我去一趟”。
封月“……這是怎麼了?難道兩人用餐不愉快嗎?”。
蠢蠢欲動的鄭棋,暗戳戳摸著自己大腿“那什麼……我也不吃了,你們自己吃吧,我也去看看什麼事兒,瞅瞅能不能幫忙”。
封月一臉莫名,“我……還沒說完呢”。
她還想問問滿月宴讓他哥帶人回來她瞧瞧來著。
封騰揣著一肚子鬱氣驅車來到郊外,把豪車當成飛機開,留給偷偷摸摸的鄭棋一車迷人尾氣。
老舊昏黃的燈光下,秋風瑟瑟,梧桐葉亂七八糟的飛,車內男人點燃香煙,骨節分明的指節夾著伸向窗外,繚繞煙霧中隱隱將其麵容襯得愈發朦朧。
緊趕慢趕追上來的鄭棋,一溜煙打開門鑽進去。
瞅瞅前方仿若未見漠然路過的三人,再瞅瞅他家老大,靈光一閃莫名有了個猜測。
斟酌片刻,還是磕磕巴巴問了出來“哥們兒,你不會……到現在還沒見上人家吧?”。
封騰沒說話,整個人氣息卻更冷凝了些。
大聰明鄭棋“……”。
行吧。
真相了。
索性也自個兒癱坐回去,“唉~我就說你那套端著架子的套子沒用,好了吧你也不聽”。
“要我說啊你……”。
不說,就不說,彆這麼看著他成嗎。
被眼神攻擊得發毛的小小鄭棋“要不……我明兒再找那薛杉杉打聽打聽?”。
封騰鬆動了兩分,吐露一口煙,問,“……你行?”。
鄭棋抬頭挺胸,唇角冷笑,高貴冷豔“嗬!”。
之後的每一日,封騰不來送飯了,封月不明所以卻也因為忙著滿月宴的事沒多問。
鄭棋自己出資,帶著薛杉杉胡吃海塞,一大中午到處亂跑。
次數一多吧,他越來越發現這姑娘是真的很下飯。
眼睛裡的乾淨透亮是他在任何人那裡都沒瞧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