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騰到底還是沒死心,而沒死心的他開始了各種霸總騷操作。
不是送東西就是送東西,今兒法式護膚套裝,明兒各種孤本。
隻是種種跡象中都不可避免帶上了一絲他本人都不易察覺的傲慢,或者說對人殘缺的尊重。
說破天去了在他心底深處,他愛的是自己,一個精致利已的男人,對待感情永遠計較得失,還是聽晚所言那樣,他在挑選最完美合適的外套。
滿足其當下所求全部心理,一旦將來這件外套出現瑕疵,便徹底輪為衣櫃中落灰的存在。
不同的可能是聽晚不是免費戀愛腦,沉沒成本的他也不會隨意丟棄,大概率隻會束之高閣。
他有著抹不去的階級差,對聽晚從來都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控製欲。
這是聽晚最無法接受且最為之厭惡之處,所以一直不鹹不淡,甚至逼急了惡語相向,每每懟得他麵色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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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嘩啦啦的流,進了北大西洋不回頭。
在聽晚跟封騰的鬥智鬥勇中,柳柳徹底站穩了腳跟,短短幾月成為安迪座下第一人,每天忙成陀螺,勒緊腰踩著恨天高,偶爾有空了就賞臉睡睡遊承浩,徹底把對方當成自己圈養的奶狗。
而杉杉……莫名其妙走上了虐戀情深的道路,據說是鄭棋青梅橫插其中,三人莫名其妙開啟一篇古早文。
聽晚的新書正式簽約並進入穩定模式,不但得為其供血,還得回頭奶好姐妹,時不時情緒營養。
這樣昏天暗地又混亂充實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封騰集團下發團建出遊指令。
允許帶上家屬,潤滑劑的鄭棋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言問能不能帶上聽晚。
這可是戳著杉杉肺管子,不但再次獻出洪荒之力把人罵成狗,還差點會動指尖巴掌伺候。
或許是失敗次數太多,封騰都有些習慣了,沒說什麼,卻也是有些麵上不爽利。
出遊這天。
天清氣朗,車開到一處美麗的湖邊停下,沼澤地上成片候鳥華翔,杉杉背著聽晚為她準備的特大號背包,手裡捧著柳柳不知哪裡淘來的外國進口零食。
吭哧吭哧吃得噴香,她現在也學到了,對鄭棋愛搭不理忽冷忽熱,不遠不近叫人魔心。
封騰獨子走在前頭,背著背包頗為冷落孤清。
陽光正好微風送波,元麗抒先是不著痕跡的掃了眼追在薛杉杉屁股後麵的鄭棋,心裡一抹熟悉的不適瞬間起伏。
卻又很快抑製住,轉而看向自己的終極目標,對著封月笑道。
“……你哥這是又怎麼了?出來遊玩不是他提出的嗎,還不開心呢?”。
這麼長時間過去,封月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歎息的同時也隱隱升起了對聽晚的點點不為人知的敬意。
如果說一開始她隻是將對方當做一個她哥情感路上可有可無的佐料,那如今就不得不平視對方,正兒八經將其拉到自己的水平線上鄭重對待了。
“……唉~還不就是那件事兒,哥哥也是難得遇到人生坎兒,那姑娘吃了秤砣,鐵了心腸,說不鬆口就不鬆口,我有次想去找她談談,都被我哥給凶了回來”。
“藏得死緊死緊的,也不讓人接觸,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