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清自得了真相後就覺得簡直是日了狗了。
真是恨又恨不起來,談原諒又實在心梗,最後隻能冷著臉不拒絕。
慕容昊是個厚臉皮的,當初他就是靠著不要臉死死粘了謝婉清才得的手。
不想時隔多年,沒了記憶的他卻依舊用的還是同樣的法子。
見狀直接從一開始拉小手演變為如今的抱抱,“婉清~今日你已經入了族譜,我們……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可不可以,早點辦?”。
婉清實在想抽他,腦子亂哄哄的,“……阮軟呢?這樣晚了她該休息了”。
被她幽幽的目光盯著,慕容昊有些委屈,“在爹娘那兒,二老恐怕舍不得放回來”,
“……我這就讓人去接”。
話音剛落。
“娘啊~我回來啦~想不想我啊~”,軟軟甜甜的聲音,光聽著就跟吃了桂花糕一樣。
謝婉清露出了今夜的第一抹笑,毫不留情推開男人迎了上去。
溫柔的替女兒整理有些淩亂的小碎發,“回來啦~玩得開心嗎?”。
阮軟嗯嗯嗯的點著頭,然後埋進她懷裡拱了拱。
慕容昊深深知道自己恐怕不是很受妻子待見,決定父憑子貴。
“阮軟啊~過來父親這裡,我是你爹,你親爹喲~”。
聽到陌生人說話,阮軟從謝婉清胳肢窩下探出腦袋,好奇的打量著說話的人。
隻兩眼,就收回視線,埋進她娘懷裡,“娘~我困,想睡”。
這人嘴都咧到耳後根了,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太聰明的慕容昊“……”。
從此走上了諂媚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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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宮裡太後傳召,阮軟被包裝成畫上的年娃娃,依舊是比挺挺的衝天鬏,嫩豆腐的小臉圓了好大一圈,跑起來兩頰一晃一晃的。
最為醒目的是眉心處的淡紫色,叫人很難不注意,且過目難忘。
慈寧宮是真的很大,太後對阮軟也很好,她是個很美的女人,阮軟不懂該怎麼形容,隻覺得很好看,後來才知道,那叫高貴,優雅,不可侵犯。
隻是她不喜歡對方的眼神,因為很複雜,她看不太清,後來慢慢的她似乎懂了一些,起碼其中有一樣她品出來了,是愧疚。
國公夫人同太後有話要說,阮軟便自己跑出去玩了,身邊跟著好幾個大宮女,和兩個小丫鬟。
阮軟早就聽說皇宮的禦花園很漂亮,是以前巷子裡那個朋友,大毛說的,還吹噓自己進去過。
她反正是不信,如今正好驗證一下。
阮軟等人穿過數不清多少座長得都不一樣的假山,奇形怪狀,但無一例外都是活靈活現。
再往裡走,碎石路變成平鋪路,周圍都是竹子,一大片一大片,非常罕見的紫色,她家鹿城的小樓外也是有竹林,隻是沒有這裡的特彆。
最後繞了不知道多久,她都覺得自己快迷路了。
才終於越過彎彎扭扭的長廊,瞧見了花,是很多很多的花,紮堆的長,好似要搶著在陽光下綻放,眼睛不大的她,有些裝不下。
其實單拎出來還是有各具美感的,隻是拚起來,就有些淩亂,或者說……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