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
再次回到這裡,阮軟萬千思緒……並沒有。
她當時太小了,對這裡唯一的印象約莫就是隔壁老王家的兒子,那個成天挺著個圓溜溜的肚子吹噓自己多牛多牛,去過哪哪哪兒的大毛。
一家子落定之後,阮軟去過當年那條小巷,尋找一番故人,畢竟是幼兒時期唯一稱得上朋友的朋友,她也想學學話本子上。
感傷一把。
“阮軟~快過來,在想什麼呢”。
“……哦~”。
……
婚禮是半月後,愛熱鬨的阮軟提著壺酒擠在人群中。
盛大的婚禮場麵熱鬨非凡,紅彤彤幾乎要亮瞎她的狗眼,大紅燈籠引路,一排排扇子依次排開,新人紅男綠女,攜手走來。
莫名的,給阮軟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好像這個畫麵曾經出現過。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恍惚中一對有情人已經結束了大禮,沒了看頭的阮軟去院子裡溜達。
熟悉的臭味,一進院便襲來,幾百年沒洗的襪子,幾萬年存放的臭雞蛋,還是添了兔子糞的那種。
阮軟扶著廊下紅柱,“……嘔!”。
“嘔嘔嘔……嘔”。
為何這回的味道如此濃烈不忍直聞,莫不是上次見麵它禮貌洗了下澡?
倆小丫鬟嚇壞了,“呀縣主,可是吃壞東西了?”。
“我去找大夫……”。
阮軟擺擺手,“我沒事,可能吃錯了什麼東西一時有些反胃,你們都下去吧”。
接下來的畫麵可能不宜她人瞧見。
……
休息室內安靜得嚇人,光影忽明忽暗,給人一種極致的恐懼感,阮軟推開門便看見了,她美麗的娘親正在梳妝。
不知道得化成什麼樣。
阮軟有些腿軟,到不是怕那團黑黢黢,主要是怕她娘這個行為,讓她想起一個久違的話本故事,叫畫皮。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輕手輕腳的往前挪,“喂~娘~我是小阮嘿~轉過來,頭轉過來,看看我哇”。
娘不知道聽到沒有,反正是沒搭理她的。
阮軟有些害怕不敢上前,更是不敢離開,便就地蹲下,杵著下巴。
過了老半天了……也不見她家娘弄弄好。
她這才試圖想要溝通溝通“……黑蛐蛐~黑湫湫?黑饅頭?黑大哥?是你嗎?”。
太歲“……”。
這姑娘……怎麼回回都有她!
它都要餓死了,賞它一頓也不可以嗎?
不能主動朝彆人動手,便隻能借助這位的軀體去宰了彆人,然後吸收。
阮軟揉著有些酸軟的腳踝,“我不管是不是你啊,反正如果是你你就出來,我們有本事單挑,回回縮著你是烏龜嗎?”。
“咱倆有事好商量唄,我醜話可是說在前頭啊,你要是傷害了我老娘,天涯海角我都追你床上去”。
太歲“……嗬嗬,我才不怕……”。
阮軟倏的抬頭,“果然是你!”。
隨即又道“怎麼又是你啊……你到底想乾嘛……你煩不煩呢~一有空就來,不用休息的嗎?”。
見狀,太歲再躲著也覺得沒意思,一溜煙出了謝婉清的身體,找了個跟阮軟對頭的牆角貓著。
燈籠眼一閃一閃的“我不是說了嗎,我得吃東西啊……”。
阮軟無語了都,“問題你吃的東西都是些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