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反應最大的,當屬新婚不久便被被趕走的陸家上海分部唯一男嗣。
“……”。
他說呢,怎麼好端端給他分家出去,他還天真想著反正家裡就他一個男丁,早晚能回來得到一切。
如今可好玩了,他媽親手操刀,背後陰他呢。
當下一張臉就臭臭的,給一旁的可雲差點嚇病發,一個字不敢說。
如萍對錢到是沒什麼想法,她追求的是至高無上的愛情。
不自覺的手就摸上了小腹,她如今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哪怕沒有名分,她也依舊覺得圓滿。
依萍淡淡瞥了眼她的動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
一月後,海島。
直升機載著陸振華一家高空俯瞰,整座島嶼呈一個紅彤彤的老鼠狀,其眼睛處,設置了天地高堂。
王雪琴想起她女兒生肖可不就是鼠嗎,一時罵罵咧咧的嘴都默默收了收,但也沒收多少就是了。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奈何王雪琴站的是泰山大人的位,自然對方怎麼做在她眼裡都是彆有用心。
陸振華倒是愈發滿意,叼著根煙鬥不住點頭,心裡邊甚至還隱隱覺得,自己當初的眼神還是可以的,之前一段時間是他一時想左了。
當然,這話如今他是不會明晃晃說出來的。
婚禮場地露天百分七八十,隨處可見鮮花盛放,綠茵草地,來客規模總體不算大,來人都隻是雙方各自最親近的一批。
夜。
華燈初上,玄龍盤柱,赤金鳳鳴,牡丹環繞。
婚服黑紅相間,聘妝十裡長街,高座上八抬大轎,姑娘被明媒正娶。
鐘鼓聲響,禮樂同屏,紫竹翩飛,新人入場,回溯千年前的莊嚴大氣。
拖拽著比本人還長的婚袍,走在看不見儘頭的水墨毯上,手執羽扇的夢萍深深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幾百斤的壯漢。
抬眸間不禁看到遠處一坨忽高忽低的黑影,莫名心裡升起縷縷不爽。
她都累成狗了,那家夥往那一站,完事兒?
什麼鬼!
……不過。
不知道是不是她怨念太過衝天,那頭的人好像開始動了。
隻一眼,夢萍便垂眸,依舊在艱難前進中。
再次抬頭的時候,發現不是錯覺,人家真朝她走來了。
她索性站原地一動不動。
秦墨身高兩米,且臂力驚人,把人抱起來的時候其實還真不怎麼費力,哪怕兩人都拖拽著又重又長的衣袍。
夢萍覺得,此時此刻,是他最男人的時候,閒下來的她直接從懷裡掏啊掏,掏出個紅彤彤的蘋果,“哢嚓”,就是一口。
這是她媽出門前塞給她的,說是得空了可以墊吧墊吧兩口,如今正好。
抽空還給他也來了一口。
兩旁開道及追隨的禮儀隊“……”。
這是什麼新加的流程?怎麼他們沒接到通知啊。
台兩側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