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芸接通電話後,當即跑去田家,叫田根生接了電話。
“爸,你還記得六年前在工地上黑你錢,還打你的那個家夥叫啥名嗎”田小海問。
“叫斑狗,你問這乾嘛”田根生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擔心道:“小海你可千萬彆去找人家啊!那可是郭駝子的外甥,咱們家惹不起的。”
“知道了爸,我隻是隨口問問。對了,你想吃點啥,我回來的時候,好給你帶點東西…”田小海岔開了話題,和父親閒聊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中年男子和他的兒子,仍舊捧著鬆乳菇邊啃邊唱:“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斑狗!”田小海突然喊了一句。
“啊!”中年男子停了下來,一臉驚訝地望著田小海:“你叫我”
他沒有想到,田小海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你果真就是六年前欠我父親錢不給,還打人的那條狗。”田小海冷然道。
“小哥,你父親叫啥名”叫斑狗的中年男子一臉討好地笑道。
“我爸叫田根生,六年前在你們工地乾活,欠了一個月的工錢沒給,找你們要,你還叫人打他。這事還記得不”田小海冷冷地問道。
“這……這事,我還真不記得了。”斑狗一臉尷尬地笑道。
“好!接著唱!”田小海冷笑一聲,點了點頭。
“啊……還唱”斑狗點了點頭,苦著臉繼續唱道:“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
“吃了我的就要吐出來!”田小海一記勾拳打在了對方的小腹下,痛得斑狗當場捧住肚子哭了起來。
“你……你怎麼打我”斑狗眼淚都流了出來。
“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就要吐出來。”田小海衝過去,邊打邊唱。
直到打得對方,彎腰直吐青水。
“彆打了,彆打了……小哥我錯了,你說,我欠你爸多少錢,我給……我還給你行了吧!”斑狗一邊吐苦水,一邊喘著粗氣答道。
“行!這筆帳的確該好好算一算了。”田小海停了下來,冷冷道:“六年前你欠了我爸一個月的工錢兩千,他去討了三次,前兩次你推脫說沒時間,第三次就叫人打我爸,我爸因此受傷在家養病一個月,營養費、誤工費,醫療費,這些你自己算一算,順帶把這六年時間的利息也算進去。”
“我算,我算……”斑狗連連點頭,想了想,朝田小海道:“小哥,要不這樣吧!我也不細算了,總共賠你一萬塊錢現金,你看行不”
“一萬隻是打我爸的賠償金。”田小海用手指了指父子二人,吐在地上的鬆乳菇殘渣道:“你倆吃了我的鬆乳菇,應該也有一斤多,又吐了一地,影響了店老板的生意,這些錢也得算你頭上。”
“好,好,好!算我頭上。加起來一千總夠了吧!”斑狗一臉討好地笑著朝田小海道:“小哥,我總共賠你一萬一千塊錢,您看夠不夠”
“彆問我夠不夠,你覺得良心過得去就成了。”田小海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笑著答道。
越是這樣,斑狗的心裡就越害怕。
他咬了咬牙道:“要不,你父親那兒,我再加一點吧,賠一萬五。要不然,我心裡會過意不去。鬆乳菇和弄臟了地麵這些,賠你一千。總共一萬六,你看成不”
“行啊!不過,你可彆說我是敲詐啊!這錢,要你自願給才成。”田小海一臉認真道。
“不是不是,哥,你這絕不是敲詐。”斑狗嚇得連忙朝田小海點頭道:“這些錢是我自願給你的,我覺得對不起你爸,同時也對不起你。來,我這公文包裡正好帶了現金。一萬六拿著!”
說話間,他真的從公文包裡取出了兩遝厚厚的鈔票,抽了一萬六千塊錢,遞給了田小海。
田小海毫不客氣地將錢收下了。
將一萬五收進了口袋,他又拿出一千微笑著朝眾人喊道:“這裡有一千塊錢,其中有一部分是斑狗賠給我的鬆乳菇錢,我也不要了,就拿它出來請大夥兒吃早餐。大家聽好了,你們在這店裡吃早餐的錢,全由我出了。這五百塊錢早餐錢,我先給老板了。”
說完,他將五百塊錢,當著眾人的麵給了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