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海扭頭一看,正是虎頭搖下了車窗玻璃,探出腦袋對著院子裡大喊。
“進來吧!”田小海大聲回了一句。
“太好了,田總在裡邊。”虎頭激動不已地下了車,旋即轉身又打開後座的車門,將快要成為植物人的弟弟狼頭抱了起來,直奔童舒雨的家中。
田小海放下了筷子,快步起身來到了院子裡。
“把人放在樹底下吧!我先給他把把脈看。”田小海俯身在狼頭的身旁蹲了下來。
朱雀也跟了上去,表情冷漠地站在了身旁。
原本半眯著眼睛,正哼哼唧唧的狼頭,一看眼前站著的這位冰山美人越看越眼熟,不由得打起了精神,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是你……是你把我推下山崖的。”狼頭用含恨的眼神盯著朱雀。
“沒錯,是我把你推下山崖的。”朱雀表情冷漠地朝狼頭瞟了一眼,冷然答道:“那是你自找的。你和那個混蛋,想對我用強,沒一刀殺了你,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你……你……”狼頭氣得直翻白眼,他想要起身打人,卻絲毫不能動彈。
“行了,先穩住情緒。”田小海朝狼頭掃了一眼,輕聲叮囑道:“情緒彆激動,我先幫你把把脈看。”
說話間,已經將手搭在了狼頭的手腕上。
“哥……哥……他們是一……一夥的……不能讓他給我看病……”狼頭一臉緊張地朝虎頭勸道。
“眼下也隻有田總肯救你了。”虎頭很是為難地朝自已的弟弟安慰道:“你讓田總給你試一試吧!他是神醫,經他出手或許還有一線轉機也難說。”
“可……他們……是一夥的,會害我……”狼頭一臉緊張地勸道:“快,報警,讓警察把這女人抓起來。”
“如果你不想救治,那我就把手撤回來了。”田小海有意將手撤了回來。
“狼頭你個傻子,都這時候了,還在糾結是誰把你推下山崖的,就算你報警真把這位美女給抓了,你又能得到什麼呢?還不是得落個終生殘疾。再說,你都對人家姑娘想用強了,肯定得往死裡反抗,隻要你人沒事,就算報警了,人家姑娘最多也就配合作個筆錄,最終還是得放出來的。”
“我……我心裡難受……”狼頭雙目流淚。
“難受你也得忍著,誰讓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一天到晚儘瞎想,怪誰呢!”虎頭沒好氣地朝狼頭喝斥道:“這位姑娘可是田總的保鏢,身手不凡,當初沒有直接殺了你,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你就知足吧!”
“行了,你們兩兄弟商量好了沒?沒有商量好的話,那我回去吃飯了。”田小海站了起來。
“彆,田總,求求你一定要出手治好我弟弟的病。”虎頭“撲通”一聲直接在田小海的麵前跪了下去。
“哥,你沒必要跪……我看這家夥怕是沒那個水平……”狼頭朝虎頭勸道:“咱們在省城最好的醫院……都沒得治……他一年輕小夥怎麼可能治得好……”
“啪!”虎頭直接一耳光抽在了自己弟弟的臉上,生氣地罵道:“閉嘴!老子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醫生說了,二十四小時之內,你的病情得不到醫治,到時就連說話都會變得越來越難了。直到最後徹底的變成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到時你不但不能走路,就連說話都沒有辦法了。”
“不……不……我不要變成啞巴……我要做一個正常的人……”狼頭哭得淚水連綿。
“想要做一個正常的人就閉上你的臭嘴!”虎頭朝狼頭怒斥一句,再次望向了田小海:“田總,求求你想想辦法吧!”
“行吧,我先看看。”田小海再次在狼頭的身旁俯下了身子,開始暗自運起雷氣幫他把起脈來。
隨著陣陣雷氣的湧動,狼頭的臉上流露出驚訝之色。
“咦!奇怪,我好像感覺到手腕有點熱乎乎的。”狼頭一臉激動地叫出聲來:“我的手好像有感覺了。”
“這不是你的手有感覺,而是你的血管有感覺。雷氣正在你的身體內運行。彆動,我先給你紮幾針。”田小海朝狼頭點頭應了一聲,旋即從錦囊裡取出了三枚銀針。
“這樣能行嗎?”看到田小海握住了那銀晃晃的銀針,虎頭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田小海捏住銀針的尾部,輕喝一聲,揮舞著銀針便對著狼頭身上一處要穴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