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陣,在雪亮的車燈照耀下,隻見前邊有兩名男子正穿著褲衩在馬路上朝他們招手。
沈舒爽連忙減了速,仔細一瞧,招手的兩位正是自己手下的兩名跟車保鏢。
他不由得氣呼呼地罵了起來。
“廢物,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副狗模樣了?”
“沈少都怪這家夥,是他沒有把車子停好,停在邊坡上,而且還沒有拉手刹,以至於讓車子滑破了。這不,一下沒刹住,直接衝到山坡下的水塘裡去了。害得我損失了一部新手機,那可是我花一萬多塊錢買下來的呢!”先前坐在副駕室的保鏢,指著開車的保鏢罵了起來:“這混蛋太不是人了。”
“你罵誰不是人了?”開車保鏢瞪了副駕室保鏢一眼,旋即不服氣地辯解道:“沈少你彆聽這小子胡說八道。剛才我明明是拉了手刹的,而且車子也並沒有靠太邊停。”
“那車子怎麼衝下去了?”副駕室保鏢冷笑一聲,朝開車保鏢質問道:“我看你是連一點安全意識都沒。剛才車子墜入水中後,不是我用皮帶破了窗,隻怕你丫的連人都會淹死在水塘裡。還好,我聰明,在車上就把衣服和褲子全脫了,要不然,壓根就沒時間逃生。就算逃出來了,也未必能夠遊得動。那水塘裡全是水草。”
“哼!我不也跟著你一起把褲子和衣服都脫了嗎?再說,我也用皮帶頭破窗了。”開車保鏢也不服氣地辯解起來。
“行了,你們兩個蠢貨咋不去死呢?”沈舒爽氣得揮舞起手掌便朝兩人的腦袋上拍打過去,邊打邊破口罵了起來:“一群廢物,老子每個月給你們開一萬多的工資,這點屁大的事兒都乾不好,我養你們有何用?廢物,廢物啊!”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兩人的腦袋,嘴裡的臟話像不要錢似的,一連串地飆出口。
見沈舒爽打自己的手下打個沒停,一旁的程武貴忍不住小聲勸了起來:“沈少算了吧!”
“是啊!沈少算了吧!”另外一名保鏢也跟著勸了起來,並有意岔開話題道:“對了,剛才那位開車的小子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這丫的怎麼一直戴著口罩和墨鏡啊!”
“咦!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呢!”沈舒爽狐疑地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當中。
“我看這小子怕不是一個高手,故意裝逼的吧!”保鏢繼續提醒道。
“高個屁,他怎麼可能是高手?”沈舒爽不服氣地瞪了保鏢一眼,冷笑道:“若要是高手,還會允許我泡他的妞,早就開打了。你也不用豬腦子想想,這事可能嗎?”
“我覺得沈少說得極對。”一旁的程武貴也跟著拍起了馬屁:“若那小子真有本事,就不可能看著我們沈少泡他的妞了。那小子不過是有幾斤力氣的農民罷了。他壓根就不是啥高手。”
“那他為什麼要一直戴墨鏡和口罩呢!這有點兒不太合理啊!”保鏢繼續質問道。
“這個好理解啊!”程武貴一臉不屑地瞟了那名保鏢一眼笑著解釋道:“先前我見這小子的時候,可是沒有戴墨鏡和口罩的,後來聽說要沈少要泡了他的女人,這丫的才戴上了墨鏡和口罩,說明什麼,說明怕被人拍照。這事兒要是傳到網上去,那還不得笑死人啊!恐怕以後再也沒有臉見人了。”
“可是他開車的時候,也沒必要戴個墨鏡吧?”保鏢繼續問道。
“你懂個屁!”沈舒爽沒好氣地瞪了自己手下保鏢一眼罵道:“剛才我開著遠光,他不戴墨鏡能開車嗎?你是不知道邁巴赫的強光有多猛,而且這車我還是改裝了的,遠光是強強版的,這玩意簡直堪比探照燈,你沒見那小子直接把車燈都熄滅了嗎?說明說什麼?說明他看不清嘛!正好車上有墨鏡,他當然得戴上了。”
“少爺,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啊……”那名保鏢還想再勸。
“夠了,就你丫的屁話比文化還要多。你的意思是老子要把蘇念讓給那小子,那小子是高手,我惹不起,這事兒就到此為此對不對?”沈舒爽氣急敗壞地指著那名頂嘴的保鏢罵道:“你最好給老子滾遠一點,聽好了,蘇念這女人,我一定要拿下,而且是不惜一切代價拿下。不,今晚老子就要睡了她。誰特麼的再說風涼話,老子直接打斷他的狗腿。走,咱們直接參加拍賣會去。”
說完,他氣呼呼地打開車門鑽進了邁巴赫內。
“少爺,那我們的車子咋辦?這車都掉水裡去了。”先前那名開車墜河的保鏢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種事情,還用得著問我嗎?等著這個月扣錢吧!聽好了,這車要是保險公司賠不夠,剩下的就由你倆平攤了,每人一個月扣一千五,直到扣完為止。”沈舒爽怒氣衝衝地罵了一句,旋即啟動車子便徑直朝前開去。
邁巴赫在山野的柏油馬路上狂奔,走了一陣後,便見前邊有一輛大貨車,正慢慢悠悠地向前開著,一下據了整個馬路的三分之二。
邁巴赫想要超車就必須得讓前車靠邊。
“滴滴滴!”沈舒爽瘋狂地按著喇叭,嘴裡並不停地叫罵著:“計劃都已經失敗了,還壓個毛線的速度,這蠢貨咋這麼蠢呢!“
說這話的時候,沈舒爽還不停地閃動著遠光燈。
走在前邊的大貨車司機,聽到了汽車喇叭聲,又見後邊正在對他閃遠光,便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哈哈!我以為這小子跟丟了呢!沒想到,他又回來了。老子就是不走,慢慢的開,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先壓一陣再說,等會兒我就給沈少打電話,說這小子又回來了。”
大貨車司機特意降下了速度,慢慢悠悠地往前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