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膳房。
年承鳳看著在廚房中悠閒自在的安公公頓時就驚呆了!
皇上可是要宴請那些商賈的!
雖說是商賈,但宴請二字才是最重要的啊!
這巨大的廚房中竟然沒有一個廚子隻有一個昔日皇宮裡的老太監!
他再一看那一溜的灶台
僅僅隻有一個灶台上放著一個很大的燉罐。
燉罐倒是在冒著煙。
可其餘的灶台,連火都沒有生!
他驚詫的扭頭看向了李辰安,“禦宴吃啥?”
李辰安抬手一直那口燉罐:“喝湯!”
“”
這一家夥,不僅僅是年承鳳驚呆了,所有人這時候都驚呆了。
“哪裡有禦宴隻喝湯的道理?”
這話是李文厚說的。
他很不滿。
一副義憤的模樣,又數落道:“這是你登基以來第一次宴請!”
“這可是皇家臉麵!”
“就喝湯這算個什麼事?”
“這不是讓人家以為咱寧國窮得都揭不開鍋了麼?”
“一桌子菜哪怕是山珍海味不過千八百兩銀子,咱寧國缺這點銀子麼?”
“不行!”
眼見著已是午時,這時候就算是要操辦也已經來不及了。
李文厚大手一揮:“要不臣這就去找個最好的酒樓定讓他們送一桌最好的席麵來!”
不由分說,李文厚轉身就要走,卻被李辰安一把給拽住:
“吃有那麼重要麼?”
李文厚差點一個趔趄,懷中的那鹽罐子一滾,他連忙伸手捂住,扭頭看向了李辰安:
“民以食為天,你說重要不重要?”
“再說了,這是吃的事麼?”
“就算是咱廣陵城李府要宴請某個人,也斷不可能用一罐子湯來招待的!”
“你啊平日也不見你如此節儉,怎到了這重要的時候你反變得如此摳門了?”
李辰安啞口無言,便覺得這男人的腰當真是由錢袋子撐起來的。
當下戶部的賬戶上有了大筆的銀子,就連這向來吝嗇的二伯竟然也破天荒的大方起來了。
溫煮雨一想,覺得李文厚這話有道理,他這時也微微頷首:
“臣以為李尚書所言極是!”
“雖臣不知道這罐湯裡究竟燉的何物,但臣也認為皇上的宴請還是需要一些牌麵。”
李辰安鬆開了手,沉吟三息,“好,你快去快回!”
李文厚離開了禦膳房。
李辰安一行來到了禦膳房外的禦膳堂。
在禦膳堂一旁的茶桌前落座,一壺茶尚未燒開,常左青帶著陳丁卯一行七人走了進來。
這七人裡麵有三人與李辰安認識。
但此刻再見,亦是止不住的激動。
其中有對皇權的畏懼,也有對這位皇帝的敬佩。
郭山義、崔三更、王潛還有劉白銀四人此前並未見過李辰安。
他們極為緊張的踏入了這禦膳堂的門檻之後,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一眼就認出了李辰安!
這很好辨認。
雖然皇上沒有穿黃袍,但這幾個人裡麵最年輕的那個肯定就是皇上了!
常左青還沒來得及引薦,他們已一撩衣擺,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草民拜見皇上!”
李辰安一瞧,樂嗬嗬走了過去,極為親切的伸出了雙手,將他們逐一攙扶了起來。
“朕不興這些禮數!”
“來來來,入座,朕給你們煮茶。”
郭山義等人哪裡料到這年輕的皇帝竟然如此親切隨和,他們起來之後呆愣了片刻,才聽蘇名堂微微一笑道:
“皇上向來如此,這是你我之大福分,大家也不必過於拘謹。”
他走了過去,蘇亦安連忙站了起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