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狀態停滯中】
俗話說得好,人死不能複生。但萬事也有例外,比如人死可以穿越。
好巧不巧,陳嘉沐就是那個穿越的。
一覺睡到自然醒,陳嘉沐深吸一口氣,嗆進鼻子裡的是一股濃重的中藥鋪子味。
陳嘉沐猛地睜開眼——這不是她家!
苦味熏出來的淚水還沒眨掉,眼前先朦朧朧影綽綽靠近個人影。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見那人尖叫著跑了出去:“來人,來人!張太醫呢?公主醒了!”
什麼公主?
陳嘉沐想說話,但她的嗓子啞的厲害,像是很久沒有用過了。咳了兩下,除了麻木的疼痛外發不出一點聲音,異物感重得像哪個沒良心的把蒼耳扔到她嗓子眼裡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隻覺自己在啟動什麼上個世紀遺留的老機器,後背前胸沒一個地方不疼。
小姑娘的嗓門夠大,沒一會,這間寬敞的房間就已經擠滿了人,為首一位被簇擁到床邊的,應該就是張太醫。
隔著一層床幔往外看,模模糊糊的,陳嘉沐一個都不認識。剛醒過來看到這麼多人她隻覺得眼暈。
睡覺之前她在做什麼來著……
陳嘉沐腦子很鈍,想了半天,隻記得她應該在熬夜改畢業論文。
她不會死在寢室裡了吧。
陳嘉沐把床幔挑開一點,做賊似的往外看。烏壓壓一群古裝扮相的人,剛才跑出去的小姑娘好像在維持秩序,似乎也覺得人太多,又趕走了好些。
這是她的葬禮嗎?
比如什麼殯儀館的特殊豪華套餐,角色扮演公主下葬。
她的葬禮能集齊這麼親朋好友的話,應該也能算是個社交達人,可惜她上輩子沒什麼朋友,這些人應該全是群演。
屋內安靜下來,隻剩一個太醫。
陳嘉沐感激地看了那女孩一眼,小姑娘沒看她,在太醫身邊囑咐了什麼,就從房間旁邊的屏風那繞出去了。
這位張太醫手裡拎著個竹編的小筐,到床邊先行禮,再從小筐裡取了一塊潔白的軟帕,展示給陳嘉沐看。
陳嘉沐有點懵了。
不會真要把脈吧?
她忍著嗓子裡的疼:“醫生,我活了。”
張太醫卻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道:“公主,臣要給您把脈。”
他做了個伸出胳膊的示範動作,耐心得像個幼兒園的老師。
陳嘉沐遲疑著把手腕伸出床幔,他就畢恭畢敬地將帕子蓋上來。
陳嘉沐任由太醫擺弄。她的手腕上墊著軟帕,這位張太醫的手搭在軟帕上,輕輕的。
這樣真的能摸到脈象嗎?
陳嘉沐手腕一翻,那塊本就是虛搭著的軟帕就輕輕地落了下去:“醫生,我真活了。”
隔著薄薄的床幔,她能隱約看到男人的眉頭一緊:“公主!”
陳嘉沐的笑容一僵。
他好像真的挺認真。
如果剛才進來的一群人不是群演的話……她不會是穿越了吧?
陳嘉沐自詡博覽穿越小說,差不多已經掌握了穿越的精髓。
比如附身的人一定不是主角,而且兩人的名字應該是相像,或者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