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煜並未上陳嘉沐的馬車。
他把人送上車,在車外與她告彆。
“你怎麼回宮呢?”陳嘉沐趴在車窗上看他。
陳清煜笑了:“皇姐,我出宮時是避著人的,跟你一起回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拄著拐杖,站的直,細瘦的一道柳葉似的。
見陳清煜堅持,陳嘉沐倒也沒有多問。寒梅吩咐車夫回宮,馬車沒一會便動起來。
陳嘉沐趴在窗戶往後看,陳清煜的身影逐漸變小,直到他們轉了個彎,再也看不見了。
寒梅問:“公主在看什麼?”
陳嘉沐搖搖頭:“陳清煜那孩子也是個苦命人。”
“十二皇子……十二皇子的字還是宮裡一個念過一點書的嬤嬤起的,”寒梅突然說,“我們做下人的都知道這事,這麼多年沒怎麼見十二皇子用過自己的字。”
陳嘉沐好奇:“叫什麼?”
“就叫泓洄。”
陳嘉沐伸出手,讓寒梅把兩個字寫在她手心。
“嬤嬤說,十二皇子雖命途坎坷但也心善,泓字是希望他如一泓清泉,洄是說他命運多舛。”
陳嘉沐苦笑道:“倒是很適合他。”
但彆人的字都是父母取的。
不知道他在嬤嬤那裡拿到這個字時會想什麼。
寒梅見陳嘉沐不再說話,隻是苦哈哈的發呆,自覺是多嘴了,也不再提起陳清煜的事。
她們一路無話,回了宮裡,有侍衛驗牌子。
寒梅這才清清嗓子:“趙哥,我們公主的馬車還要驗牌子,今日宮內檢查比往日嚴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