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經厭棄了奴才嗎?”
方彥用指尖拭去陳嘉沐胸口的淚水,被指甲壓著的肌膚白膩得刺眼。
她這些日子變了不少,已經與他離開時判若兩人,鎖骨不再是凹進去的深壑,手掌撫下來,衣帶勒著她的胸腹,襯著嬌嫩飽滿的軟肉,真如水做的一般。
他從沒對公主這樣不敬過。
但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人得了權就會變壞——他就是這樣的壞人。
權力的誘惑是永遠的。
得了權,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到陳嘉沐身邊,可以奉上一切她想要的,可以不再忍受彆人的蔑視。
他明明是這樣想的。
方彥盯著陳嘉沐被柔軟綢緞蒙住的眼,公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便像死屍。
像那些他殺過的人。
他的公主隻是不流血。
他也想過,如果陳嘉沐死了就好了。如果她死了,就再也不會當著他的麵說出那種話,再也不會提筆給任何人寫信,再也不會看不出彆人眼中超越親情的控製欲。
可她的呼吸好熱,身體也好熱,是一團火,要引誘未經事的孩童握住玩樂。
活著的陳嘉沐才能恨他。
越來越多的淚水砸下來。
“公主,奴才到底哪裡比不過那些閹人。”
“是臉嗎?”
他伏跪著捧起陳嘉沐的手,帶著她沿自己的臉頰摸了一遍又一遍。
柔和如女人般的眉骨,睫毛纖細的眼,還有柔軟的,一張一合的唇。
整個臉頰皆是濕漉漉的水痕。
他輕輕嘬著陳嘉沐的指尖,如同輕咬玉蘭花瓣,粘膩的哭腔貼著陳嘉沐的耳邊響起:“公主,你喜歡宮內哪個太監的臉……”
“奴才幫公主剝下來。”
“公主想要誰侍奉,奴才就戴上誰的臉……”
“奴才替高勒乾過不少這樣的事,公主……你見過宮中的牢獄嗎?”
他喋喋不休地說,伸手去拆她頭上的簪子,又換上自己帶來的一根。
手一撥弄,便有珠串相碰聲,是陳嘉沐那日戴去萬壽宴的蝴蝶簪。
陳嘉沐感受不到自己舌頭的存在了。
她的舌似乎在往口腔深處滑去,喘不上氣,不能呼吸,求生的本能逼出的一點淚水打濕了眼前的布料,她劇烈地顫抖起來。
方彥似乎意識到什麼,撬開她的嘴將舌頭扯出來。
他低下頭親了陳嘉沐的舌尖。
手指壓住舌麵不會有嘔吐感,他的手被控製不住的唾液潤濕,那些流出來的也被細致地擦去。
沒一會,一塊柔軟的帕子堵住了陳嘉沐的口。
“公主,就縱容奴才這一次。”
他咬陳嘉沐的耳垂,把珍珠耳墜也吞入口中,聲音放的很低:“公主……公主……”
“奴才是為了您才去侍候陳渡的,公主怎麼能……”
“怎麼能當著奴才的麵要彆人疼惜。”
“還是兩人。”
“奴才不能分飾兩角,公主可以把奴才從中間劈開。”
他絮絮叨叨地念,似乎不是在說什麼謀殺計劃,隻是情人間再常見不過的**一般。
濕熱的包裹他的手,潮起一般推著浪上岸。
月色下隻有蝴蝶亂顫。
蝶翼相碰的響聲,蓋過了被軟帕堵住的哭泣。
汗濕的麵頰,與方彥的淚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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