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眨:“就讓他來推,如何?宮中斷了根的人,與那宮女也並無差異。再說這太監長得這麼像小女孩,不用,倒是白費了一張好臉。”
方彥垂著頭,並不說話。
陳渡越看他低眉順目的樣子,心中就越舒服暢快。
確實長了一副女相。
他從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下人,方彥比他用的兩個太監都要好。
聽話,謹慎,比高勒更知道太監就是一隻狗而已。
甚至連狗都不如。
一想到這閹人隻能聽他的使喚,頜首低眉地看些他這輩子都享受不到的快活,陳渡難得提起了興致。
他讚同道:“好,就叫他來推。”
方彥閉上眼睛。
他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陳渡喜歡的並不是太監,而是一個能任他羞辱使喚的工具。
治國理政一塌糊塗的皇帝,總能在後宮中找到襯托他自己權勢的方式。
多收舞姬入宮能享受到的快樂,和他今日所作所為並無差異。隻是方彥是他親自定下的一個還算有權勢的下人。
折辱方彥這樣的下人,比玩弄其他人更舒服快活。
蘇美人……倒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聰明人。
方彥的目光掃過蘇美人的背。
她被收入後宮,就是幾年前那一曲激昂的舞曲。她於殿中舞薄劍,輕盈如一隻飛燕。後背垂滿水晶,露出薄而緊實的肌肉,嫵媚動人的曲線,隨著動作,水晶磕碰叮當作響,更是讓人忍不住去看她的後背。
陳渡就是喜歡她的身段和膽量。
方彥順從地跟著蘇美人的吩咐做,他的眼睛一直盯住自己的手,聽兩人黏糊糊地**,又發出野獸交媾般的喘息。
他確實是個閹人,手下碰的女人光滑的背,動不起一絲欲念。他當然隻是個被利用的玩具,蘇美人知道陳渡想看什麼,就羞辱給他看。
陳渡又能活多久呢?
他在心裡默默地算,又聽蘇美人的嬌吟,叫他輕一些。
他收回一隻手,麵色不改。
陳渡沒在他臉上看到那種被折磨的尷尬與羞恥,沒一會就覺得沒趣,甚至更礙眼一些,冷著臉讓他滾出去跪。
方彥唯唯諾諾,後退兩步,轉身走了。
蘇美人的笑聲陰魂不散般跟著他:“皇上,怎麼生氣了?我看那青俞公公是塊木頭,隻會用力,不懂憐惜人呢。”
陳渡也笑:“一個閹人懂得什麼,換兩位宮女進來就是。”
但他也並沒傳宮女進殿。
方彥在屋外的風中跪著,他跪得很直。
陳渡在拿他發泄。
這些年發泄不到高勒身上的火氣,可以全數扔給他這個根基尚淺又年輕的接班人。
他沒什麼好抱怨的。這是他選的一條路,也是唯一一條走得通的路。
他閉上眼,似乎又看到昨日的陳嘉沐。
她的背是什麼樣的?
他還沒見過,上回見時陳嘉沐還很瘦,形銷骨立如嶙峋的覆雪山脊。
昨日呢,昨日他不敢看,隻敢流淚,看不清似乎就能抵消他以下犯上的罪。
軟了筋骨的公主自然發不出聲音。
他隻能想起她一雙脂潤膚白的手臂,軟呼呼地貼著他的衣服。
她說她不怪他。
聲音好輕柔,羽毛掃一下,癢癢的。
如果她得了權力,會來羞辱他嗎?來他身上傾瀉自己做公主時不敢發泄的火氣,把他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腳底,罵他是個沒了根的閹人。
他的順從,能給陳嘉沐帶來滿足嗎?
她會要他推自己的背嗎?
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像蘇美人那樣絲毫不畏懼地展開自己的身子,就像打開翅膀的一隻蝴蝶。
是輕輕的夾著哭泣的聲音,還是如昨晚一般,似乎什麼都沒品嘗到的無趣。看他的眼神是冷的,卻又笑著說沒事。
方彥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他並非沒有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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