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沐似乎不好意思抬頭看他。任由陳清煜像擺弄個娃娃似的給她擦了嘴,又對著她笑:“皇姐,怎麼這副表情。”
“方彥,”陳清煜抬頭,從沒這麼張揚過似的,“誰教你的規矩,手往你主子身上放?”
方彥懶得理他:“咱家自小在這學的規矩。殿下未免管得太寬些。”
陳嘉沐進退失據,隻覺得身後的人很高,彎下腰便是雪崩似的冷而重地沉下來,細軟的毛領貼著她的頸子。
“公主,奴才帶了皇上的賞賜來。”
那雙手順著陳嘉沐的手臂滑下去,小指一勾,就將兩個腕子挑起來,框著的白玉鐲子穿過她攏住的手掌,沉甸甸冷冰冰地垂在她手腕上。
“公主。”
他聲音貼著陳嘉沐的耳朵:“低頭看看,喜歡嗎?”
陳嘉沐深吸一口氣,低下頭,方彥的手比她的還白一分,細長的,每一個骨節都分明的凸出來。爛完的一具冰冷的骨架,硬而緊地攥著她的手。
那對料子很糯的白玉鐲子,此時也如人骨雕出來的一般,沉重陰冷的套在她的手腕上。
她說:“好看。”
方彥沒鬆手,眼見著陳清煜心情很好地去玩陳嘉沐的指尖:“皇姐,他越矩了。”
陳嘉沐一聲不吭,隻聽身後的人細碎的笑聲:“是奴才越矩了?”
“是奴才來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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